他辞官后当老师却常常消失 突然离世留下的东西震惊世人(组图)

发布时间:2018-01-11 19:54 | 来源:湖北网台 2017-12-28 22:01 | 查看:6710次

  他曾是中国厅级干部,

  却突然辞官当教授。

  可他黑红脸庞,身躯高大,

  丝毫没有教授的气质,

  还常常在校园里消失。

  有人说他财大胆大,

  可他突然离世后,人们来到他的家,

  却被他家里的东西惊的哑口无言!

  他就是,钟扬

  1964年,他出生于湖南邵阳

  母亲是中学化学老师,

  他是个“天才神童”

  14岁初中毕业,之后他仅用一年时间,

  就把高中的课程全部学完了,

  年仅15岁,就考上了中科大少年班

  又学了最难的专业:无线电技术,

  19岁一毕业没想到学无线电的他,

  竟被分配到了中科院武汉植物所。

  无线电与植物真的是风马牛不相及,

  酷爱物理的他,

  完全就是植物学的门外汉。

  可那个接受分配的年代,

  大家都无怨无悔,

  干一行,学一行,学一行,爱一行。

  当时他利用自己的特长,

  负责所里唯一的一台计算机,

  他检索出当时国外最前沿的科研文章,

  还和妻子一起做了一个,

  将计算应用于荷花分类的研究,

  没有想到这个工作的开端,

  让他对植物学产生了浓厚的热爱。

  后来竟然一路学习还考上了,

  国外知名大学的生物学博士。

  后来他在植物学领域名气越来越大,

  又赴美国做访问学者,

  当时90年代那批去美国的,

  很多人都留下了。

  而他却毅然回国,他说:

  美国吧,你可以这样想象,

  可能是你的一个比较有钱的亲戚,

  或者是一个朋友。

  我们可以过去学一点东西,对吧?

  可我们是中国人,

  我们的工作、我们的热情、

  我们的整个事业还是应该在中国的。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

  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

  而他不仅义无反顾的回来了,

  还没空着手!

  那个年代有人回国,

  都会给自家带一些彩电、冰箱,

  而他却把攒下的生活费,

  都买了计算机设备,回来一并捐给了单位。

  他的妻子曾说:我们一起去提货的时候,

  海关都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

  用自己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给公家买设备。

  可他就是这样的人,头脑里经常想的就是:

  我应该为这个单位,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事?

  踏入植物学领域,一干就是十多年,

  后来优秀的他,

  成了中国科学院武汉植物所的副所长,

  那时他才刚刚30岁出头,

  已是国家副厅级干部,

  未来的仕途前景,绝对是看得见的。

  可他干部还没做上几天,复旦邀请他,

  到复旦生命科学学院当老师

  他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

  在他眼里当老师搞研究,

  比当领导搞人事更有份量。

  之后在上海生命科学院,

  他和同事们一起确定了将要突破的方向:

  那就是:种质资源的研究。

  什么是种质资源?

  搞这个研究究竟有多重要?

  我们平常百姓可能难以想象,但可以说:

  它几乎是所有重大研究成果的基础,

  是维系国家食物安全的重要保证,

  也是全球未来科技较量的必争之地

  它更是维系着全人类的命运。

  因为全球环境的变化和人类活动,

  以及未来各种难以避及的天灾人祸,

  都可能会让某个重要物种永远消失。

  所以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

  全世界各国都有科学家,

  着手建立起种子库。

  如今世界上最大的种子库,

  是挪威的斯瓦尔巴德全球种子库,

  也被称为“末日种子库”。

  里面储存着来自全球,

  100多个国家的84万份种子。

  假如人类发生核战争,

  或者有重大自然灾害,

  这些种子就可以发挥巨大作用,

  帮助人类快速恢复受损的农业,

  以来解决人类必需的食粮问题。

  种子库的建立全世界都在争分夺秒,

  收集种子更赖于各国的自然资源。

  而我国的青藏高原,

  有将近6000个高等植物物种,

  占中国高等植物物种的18%,

  其中1000个左右,为西藏独一无二的仅有。

  这个数字虽然已经很庞大,

  但可以说还是被低估,

  因为西藏的植物资源从来没有,

  进行过彻底盘点,

  因为那里还有太多人类的盲区。

  如此重要的地方,

  却因为高寒艰险,植物学家们甚少涉足,

  世界最大的种子资源库中,

  也鲜少有来自中国西藏的种子。

  再不行动,许多西藏特有的植物,

  可能还没被发现就即将消失。

  探索保存如此重要的基因宝藏,

  对中国乃至全人类,都是刻不容缓的!

  而那时他发现,中国这个领域,

  有超过50%的相关人员,都聚集工作在,

  中国的一线城市北京和上海。

  在西藏,高端人才几乎没有,

  种子在西部,搞研究的人,

  却是在上海的研究所里,那能实际做什么!

  于是2001年,

  他在没有经费,没有团队的情况下,

  千里迢迢赶赴西藏,自掏腰包,

  再次从零开始,

  启动了寻觅种子的巨大工程。

  即使现在,要去西藏也需要极大勇气,

  才敢去面对各种各样的高原反应,

  才敢去挑战生存的极限,

  可16年前,他却去得义无反顾,

  在极度艰难的环境下,冒死工作!

  他身材胖,血压高,刚到西藏时,

  高原反应特别厉害,可他从不抱怨;

  由于高海拔严重缺氧,

  住的帐篷内的煤油灯根本点不亮;

  到了冬季,三床被子都无法御寒,

  经常长夜里难以入眠。

  而在采种子的路上,还经常发生各种危险,

  经历了无数生死一瞬的艰险。

  在荒原迷路那是常事,

  找不到东西吃,几近绝望,

  好不容易发现地上有萝卜,

  他拿起来带着泥巴就吃,还乐观地说:

  饥饿是最好的味精。

  采集种子的工作异常艰难,

  为避免遗传间的杂交问题,

  每次采集种子都必须相隔50公里。

  于是,他每天行进800公里,

  采集16次种子。

  长征两万五千里,而他,

  每年至少要走30000公里。

  藏族同事给他起了个外号,

  叫“钟大胆”,

  因为不管多危险,多么难,

  只要对研究有帮助,他就一往无前。

  在西藏,他还发现,

  西藏大学植物学专业是“三个没有”:

  没有教授,老师没有博士学位,

  申请课题没有基础,学科底子极其薄弱。

  他说:“这里需要的不仅仅,

  是一位生物学家,

  更需要一位教育工作者。”

  身为科学家的责任心,

  让他无法弃种子于不顾,

  而身为老师的责任心,

  同样让他无法弃西藏教育于不顾。

  在了解西藏的教育情况后,

  他毫不犹豫地就在西藏,

  建设起生态学科,培养人才。

  因为他经常为此自带经费,自建团队,

  许多人都觉得,

  他是财大气粗的上海教授,

  可人们都不知道,

  他平日穿的牛仔裤都是地摊上买的,

  只花了29元,背的也是旧书包。

  生活中他小气至极,

  而在援藏教育上,他却慷慨无私,

  大方得令人难以想象!

  为帮助西藏学生开拓视野,

  他个人出资发起,

  “西藏大学学生走出雪域看内地”活动,

  组织80多名西藏大学学生到上海学习。

  十几年下来,他自掏腰包,

  给藏大师生的扶持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万元。

  西藏大学教师申报国家级项目,

  没经验、不敢报、没人报,

  他不仅帮助老师们义务修改项目申请书,

  还提供申报补助,只要是藏大老师,

  申报项目,无论是否成功,

  他都补助2000元。

  植物学野外考察多,

  可每次去野外,他总是身先士卒,

  一有意外和危险,

  总是冲在最前面保护学生。

  野外采样时有学生缺氧,

  而他却不顾自己严重高反,

  把唯一的氧气袋全程让给学生。

  为了让学生多睡会儿,

  他清晨冻得嘴唇发紫,也强忍着早起,

  为学生们生火做饭,他常开玩笑说:

  在商场,顾客是上帝,

  在我这儿,学生就是上帝!

  他有很严重的痛风,

  一次发作,痛得让他发疯,

  几乎不能行走,可他硬是拄着拐杖,

  陪学生一起去高山采样。

  鼠曲雪兔子被认为,

  是分布海拔最高的种子,

  为了采集它,他带领学生,

  攀登至海拔6000多米的珠峰北坡,

  这也是中国植物学家野外采样的最高高度。

  有学生心疼他的身体,

  劝他好好休息,

  别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可他却坚定地表示:

  正是因为别人认为危险,我才必须去!

  正是他的坚持,让全世界仅存于西藏的,

  三万多棵巨柏全部登记在册,

  他还通过研究找到可在制香功能上,

  替代巨柏的柏木,从根本上,

  为珍稀巨柏筑起了保护屏障。

  中国大陆生产的酸奶,

  至今都是国外进口菌种,这意味着,

  每喝一瓶酸奶都要给外国人交专利费。

  可他找到一种特殊的“种子”,

  酸奶菌种的实物样本,有了它,

  中国人就能培养出自己的酸奶菌种。

  毫不起眼的“香柏”,

  经他研究,发现有较好的抗癌效果,

  还最终通过了美国药学会的认证。

  拟南芥,实验价值堪比小白鼠,

  是全球植物学界竞争的方向之一。

  而在他的指导下,他的学生,

  许敏和赵宁每周末坐公交外加爬山路,

  登上4000多米海拔高峰寻访十年,

  终于找到一种全新的拟南芥生态型。

  西藏每一个特有物种,

  对国家乃至全人类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而他在16年的时间里,

  艰苦跋涉近50万公里,

  采集上千种植物的4000多万颗种子,

  彻底填补了世界种质资源库,

  没有中国西藏种子的空白!

  2010年上海世博会,

  英国馆的种子殿堂让人惊叹不已,

  可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这里面40%的种子都是由他提供的。

  他采集的4000多万颗种子,

  可以存放100至400年不等,

  每一粒种子都可能在百年后,

  为全人类带来福祉和希望!

  他说:

  生物学就是这样的一门学科,

  我们所做的可能就是一天到晚采种子,

  眼前看不到任何经济效益,

  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看到它的用途。

  但是,它们一百年后可能就会不一样,

  采集种子就是为了应对全球变化。

  假设一百多年以后还有癌症,

  假设那时候大家发现有一种植物有抗癌作用,

  然而由于气候的变化,这个植物已经没有了,

  可到时大家发现了那些我们曾采集来的种子,那个植物不就恢复了吗?

  也许有人说,如果一百年以后,

  这个种子根本就没有用了呢?

  他说:

  那我更期待看到种子没有用的那一天。

  这说明那个植物还在,那该多么美好!

   他始终坚信:

  一个基因可以拯救一个国家,

  一粒种子可以造福万千苍生。

  不仅救活种子,他还在全中国,

  播下万千复兴中华的希望。

  他帮助西藏大学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第一:

  申请到第一个生态学博士点;

  培养了藏族第一个植物学博士;

  在进化生物学等研究方面,

  西藏与日本、欧美鼎足而立。

  他还带出了西藏第一个,

  生物学教育部创新团队,

  带领西藏大学生态学科入选,

  国家“双一流”学科名单,

  不仅填补了西藏高等教育的系列空白,

  更将西藏大学生物多样性研究,

  成功推向了世界。

  他还有一个更远大的梦想:

  那就是:为祖国每一个民族,

  都培养一个植物学博士。

  他说:

  一百年后我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我的学生们还在,他们早晚有一天,

  会发现那颗改变我们国家命运的种子。

  他还热情地为科普教育事业做贡献,

  他参与了上海科技馆、自然博物馆的筹建,

  并作为学术委员会成员义务服务了17年,

  承担了上馆英文图文翻译和上海自然博物馆,

  近500块中英文图文的编写工作。

  有人忍不住问他:

  一个都这么忙的大教授,

  干嘛还费时间给小朋友们科普?

  而他却说:科学知识、科学精神,

  和科学思维是要从小培养的,

  现在让他们多一点兴趣,

  说不定今后就多出几个科学家

  ......

  他想要做的事还有太多太多,

  所以无论何时,他都以时不我待、

  只争朝夕的紧迫感投入工作。

  他一年飞行次数最高超过170次,

  有时密集到一周坐10趟飞机,

  闹钟固定地设在凌晨3点,

  不是用来叫早的,而是提醒自己到点睡觉。

  他曾多次累到重病,

  两年前,他又突发脑溢血,

  死里逃生后,第一时间,

  就是口述让人写下这样一封信:

  经过多年在西藏的工作,

  更意识到建立高端人才队伍的极端重要性,

  我将矢志不渝将余生献给西藏建设事业。

  出院后,医生严厉向他发出警告:

  一,不能再喝酒,二,要按时吃药,

  三,不能再去高原了。

  他曾爱酒如命,

  没想到,酒说戒就真戒了,

  而西藏这个瘾,却怎么也戒不了。

  他只住了十几天院就重新投入了工作,

  当时半身不遂的他,

  甚至连午餐盒都无法打开。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

  经历重病后的他,会有所“收敛”,

  可他居然更加拼命了,

  就连他的妻子都拦不住他的脚步。

  他说:

  “西藏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妻子说:

  对,没错。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做是不够的。

  他回答:

  所以我才要去培养更多当地的人才!

  有时一天之内,凌晨时分,

  他在上海工作,而当天深夜,

  他又在海拔近4000米的拉萨,

  工作到又一个凌晨。

  钟扬躺在ICU病房里坚持工作

  高原反应的危害五到十年后会显现,

  他自知自己不可能活得久,

  他只希望老天能再给他十年时间,十年!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竟残酷地夺走了他全部的梦想!

  2017年9月25日上午,

  他在去内蒙古城川民族干部学院,

  讲课出差途中,

  遭遇车祸,不幸逝世,

  年仅53岁。

  而就在车祸发生前的不久,

  他刚刚到西藏最偏远的,

  为那里的学生做科普讲座。

  当他看到学校破败的情况时,

  当即要捐出10万块钱,

  可校长却拒绝了:

  “比起钱,这里的孩子更需要的是,

  像您这样给他们带来科学火种的人。

  钟教授,您以后一定要常来呀!”

  他重重地点点头,答应了。

  而他和妻子,也有约定:

  孩子15岁前,妻子管;

  15岁以后,他来管。

  而就在他车祸前的一周,

  他们的双胞胎儿子,

  才刚过完15岁生日!

  向来一诺千金的他,这次永远失约了!

  妻子说:“我和钟扬一起走过了33年,

  共同经历过很多风雨,

  唯独没有考虑过生离死别。

  我一直觉得钟扬没有理由走,

  因为我们上有四位80多岁的老人,

  下有一双未成年的儿子。”

  而直到他去世后,有一些同事上门探望,

  才发现他家竟是上个世纪的老旧陈设,

  简陋的家具,老式的电视机,

  简直难以和他的身份联想到一起,

  而他常年穿的牛仔裤已经破了洞,

  ……

  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忍不住热泪盈眶。

  如此都有些寒酸的家庭,而他走后,

  他的爱人,同济大学教授张晓艳,

  将他的车祸赔偿金全部捐了出来,

  用于支持西部少数民族地区人才的培养。

  她说:

  "国家的教育事业是他一生的牵挂,

  我们家人商量,

  准备把他的车祸赔偿金全部捐出来,

  用于支持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才培养工作。

  我想,这是我们家人,

  能为钟扬未竟的事业做的一点事,

  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他曾说过:

  不是杰出者才做梦,

  而是善梦者才杰出。

  任何生命都有其结束的一天,

  一百年以后,

  我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是我们的种子还在,

  它会告诉我们后代今天有关生命的故事。

  风华五三秋,桃李遍天下,

  雪域十六载,德育种未来,

  援藏去报国,国士世无双!

  他已经闭上了双眼,

  但是他闭上双眼之前,

  已经为祖国播撒下了更深更远的,

  那颗叫做”未来的种子“,

  连同他那颗叫做钟扬的心脏,

  已深深地,深深地,

  扎进了祖国的河山!

  钟扬,

  国之重器,时代先锋,

  他值得我们所有人的颂扬和传播,

  也值得所有中国人的,

  致敬和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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