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0-05-15 11:26 | 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2007年04月04日 11:41 | 查看:934次
人物名片:方永刚,男,1963年4月出生于辽宁省朝阳市,1985年7月从复旦大学历史系毕业并入伍,1992年12月入党,国防大学军事学博士,现为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政治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教研室教授、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学科带头人、硕士研究生导师,辽宁省国防教育讲师团成员、沈阳军区联勤部客座教授、大连市讲师团成员。20多年来,他在完成政治理论教学任务的同时,完成了10余项政治理论研究课题,出版了《党的创新理论专题研究》等16部政治理论专著,在国家和军队核心期刊等发表论文40多篇。先后荣获“全军院校育才银奖”、首届“全军政治理论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等。
核心提示:20多年来,方永刚学习、研究、宣传党的创新理论。他真学、真信、真情传播,讲授创新理论课程,让人们看到了党的创新理论的巨大魅力。他说是党改变了中国的命运,改变了他的命运。作为一名理论工作者,只要能为党的创新理论服务,自己就是快乐的,哪怕再苦再累,也在所不惜。他37岁去读硕士,43岁那年又拿下了博士学位。一年365天,至少有300天工作和学习到凌晨两点才入睡。作为老师,他每年的工作量都达到完成教学任务的200%,在学院教学质量评定中都是A级。作为讲师团成员,近年来,他为部队官兵和地方干部群众作各种理论辅导报告1000余场。他累了,病了,2006年11月被确诊为晚期结肠癌。所有的人都为他难过,只有他自己却笑对病魔,在化疗的间隙,仍拖着重病的身躯,坚持为学员讲完备好的课。
1堂特殊的课
我这个人不信宿命,但我信使命。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有推托不掉的使命,我的使命就是为我的学生讲好每一堂课。——方永刚
2007年1月15日上午,对于海军大连舰艇学院政治系3队的学员们来说,是一个难忘的时刻。眼看着这一学期就要结束了,放寒假就可以回家和亲人团聚。但是,他们更期盼着的是政治理论课教员方永刚重返课堂。这一学期的政治理论课是方教授教的,而在方教授完成了四个课时后,他突然病倒了。从此这门课程由其他老师代上。这一天,在方教授第二次和第三次化疗的间隙,他要回到学员们中间上完他本学期的最后两节课。
那天,方永刚早早地来到教室等待学员的到来。由于身体的缘故,他的身上多加了一件羽绒服,还戴上了口罩,但他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欣慰和满足。他终于回到了心爱的三尺讲台,三个多月,100天的分离又将和学员们聚到一起。
7时58分,方永刚脱下外套,整理军装。
8时整,上课铃响起。值班员起立,报告敬礼。方永刚有力地还礼,大声下达了命令:“开始上课。”
开场白只有一句话:“我一直惦记大家这门课,心里总是放不下,只要我还能站着,就要为大家讲一课。这是我的使命。”教室里掌声雷动,有很多同学眼睛湿润了……
方永刚的手术完成以后,院领导、系领导,还有同事和学生们都分期分批地去看他。一开始所有的人都瞒着他说是结肠炎,他感到纳闷:“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结肠炎,有那么多人来看我?可能是病得不轻啊!”渐渐地他知道了自己病的严重性了。当他的教研室主任徐明善再去看他的时候,他就讲:“我才刚刚开始,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非常热爱生活。”讲到这里方永刚沉思了片刻:“主任,最后那堂课不要给别人讲,我要自己回去讲。”徐明善说:“算了吧,你安心养病吧!”方永刚仍然坚持:“没事,我稍好些就回去讲。”徐明善只好含糊其词地说了句:“到时再看吧!”过去了一个星期,眼看着第三次化疗就要进行了。方永刚打听到了第二天就是自己的课,连夜给徐主任打去电话:“主任,明天的课,我一定要自己去讲。至于选修课,我可以用电话给他们讲,或者叫他们来医院,我躺着给他们讲。我肚子有问题,但脑子没问题,嘴没问题。”主任没有表态,方永刚硬是在电话里泡了十几分钟。没办法,关爱他身体的徐明善只好拿出了激将法:“永刚,你是不是要作秀呀?”
“我都癌症晚期了,还作什么秀?作秀还有什么价值呢!我就是不甘心,我这么热爱理论教学,可病魔却与我开起了玩笑。我都准备了三个多月了,总不能让这堂课烂在我的肚子里吧!”
“永刚呀,永刚!你真是个永刚!”徐明善只好同意了。
那天晚上据方永刚的妻子回天燕说:“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发出一阵阵的笑声。一会让我给他的军装烫一下。一会又说,只要让我讲课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了!”
学员们专门在讲台前为方教授准备了一把椅子,但他没有坐,他就像往常讲任何一堂课一样,激情似火。这天的课堂上,方教授讲授了关于新世纪新阶段我军的历史使命,他上课时风趣幽默,又不失严肃,特别是对难点知识的独到见解让学员们极易掌握和接受,方便记忆。如果不知道内情,谁也看不出他是个晚期癌症病人。课间休息十分钟的时候,因为学员们已经知道了实情,没有人像往常一样缠着方教授问这问那,甚至连目光都不忍心对视眼前这位可亲可敬的好老师,怕刺痛了他。方永刚主动走到学员们中间:“大家是不是听清了我讲话的声音?”同学们点点头。“如果我不是病了,我的声音还会大一些。”方永刚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个时候,学员们透过军装,看到他的肚子上竟然还插着一根导管,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他和同学们依然谈笑风生,他没有提到自己的病情,没有提到生命对他的不公,没有提到过几天的第三次化疗,也没有提到他现在所承受的生理上的痛。他只是用他的言行向学员们证明:这就是使命!
下课了,方永刚完成了他的讲学任务。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说了句:“祝你们成功!”然后在一位年轻士官的搀扶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教室。学员们自发地站起来,长时间地鼓掌,目送着方教授远去。那一天方教授的背影定格在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员心中。
学员孙明亮深有感触地对记者说:“一个处于癌症晚期的患者,仍然坚持在三尺讲台上,腰笔杆直,声如洪钟,这使我不禁想起陈毅元帅的一首诗《咏松》:‘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本性能耐寒,风霜能奈何?’方教授以坚毅而高尚的风格,站成了一棵青松;在与病魔的斗争中、与命运的抗争中站成了一棵青松……方教授不仅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理论知识课,更给我们的人生上了一堂难忘的课。”
2个小的故事
每一次讲课,都有每一次的收获和每一次的满足。当我经过精心准备,把理论研究的成果,把党的创新理论成果介绍给大家时;当针对他们的问题给予热心的解答,让他们满意,而被给予热烈掌声的时候,我认为这是对一个理论工作者最大的肯定。——方永刚
“我叫方永刚,是一位教书的老师,是咱们辽宁人,家在建平县萝卜沟乡水泉村,和在座的老少爷们一样,是农民的儿子。但我上了复旦大学,是一个知识分子。随着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及改革开放的进一步发展,我非常关心家乡的变化,非常关心‘三农’变化,我也非常注意研究WTO对中国农民的影响。”这是2001年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不久,方永刚在旅顺口区铁山镇作的一场关于WTO对我国农民的影响以及我国周边形势的报告的开头。
方永刚满口辽西话,一脸硬胡茬,讲话语速快,音调高,讲课时总是不停地喝水,不停地擦汗。台上这位小个子的报告人,直讲得台下听众聚精会神鸦雀无声,就连上厕所的人都没有。这个报告原计划是给镇里的干部党员讲的,没想到老百姓自发地赶来了,一下子聚集了上千人。一上午他讲了三个半小时,那些农民听得特别认真。
那天课后,镇党委书记还做了一个小结。这个时候,有一个坐在担架上的老党员提出要见方永刚,老人80多岁了,居然坐在担架上听了一上午的报告,方永刚非常感动。老人对他说:“孩子啊,你怎么会说农村话呢?”方永刚赶忙蹲下身对老人说:“老爷爷啊,我本来就是农民的孩子。”老人伸出手和方永刚紧紧地握在一起:“你的话讲的地道,我就想到近跟看你一眼。”
方永刚曾先后两次到本溪钢铁公司作国防教育形势报告,第一次是2003年9月,第二次是2004年9月。本钢1500多名干部、职工都听过他的报告。第二次到本钢讲课时一下车他就感到身体不舒服,接待人员立即找来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结果是低烧37.8摄氏度,嗓子红肿。为了不影响讲课,方永刚当天做了3次雾化吸入,第二天又做了一次。领导见到这种情况,就建议他把课往后推迟一天再讲。谁知话刚一出口,方永刚就反对了:“我这点病没事,带点病讲课是常事,我还能讲。”他说这话时,在场的几位领导都看到了他额上浸出了汗水。方永刚为了给别人释压又故作轻松地补充道:“这样讲更容易激情发挥,请放心,不会影响讲课质量,我明天还得回大连讲课。”
下午两点半,方永刚按计划正式开讲。“本钢是个具有百年历史的国有特大型钢铁联合企业,共和国的第一支枪、第一门炮、第一架飞机、第一枚运载火箭等都用了本钢的钢铁材料,本钢为共和国的国防建设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台下的听众个个目瞪口呆,本钢的事他怎么都知道?这一讲,直到五点才结束。上课时,本溪市高级职业中学高三学生谭政是因为找妈妈拿钥匙,看到台上穿着军装的人讲课,抱着好奇的心理,驻足观望,谁知这位军人的讲课这么中听,这么有味道,他就索性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一直把课听完了。这次报告不仅让这位叫谭政的学生懂得了很多知识,更重要的是给他指明了前进的发展方向。过去一心想考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他,从那时开始发誓要从事国防事业,做一个无愧于自己是本溪的人。2005年他以595分的高分考入了国防科技大学。
送别3位老人
人不一定要从事什么伟大的工作,也不一定要成为出类拔萃的人才,但必须成为一个对社会有责任感的人。我们要爱别人,要爱我们的家庭,要爱我们的亲人,要爱我们的同志,这种爱不是虚的,是实实在在的,因为大家也无时不刻不在爱着我们。——方永刚
方永刚的家乡位于两山之间的山沟里,村南面是山,村北面也是山,方永刚就出生在村西头路北面的一所院落里。他兄弟五个,方永刚排行老四,还有一个姐姐。在建平县,方永刚是写进县志的人物,因为他是这个穷乡僻壤的贫困县里,第一个走进复旦大学的大学生。而在他的家族里,他是第一个上高中,第一个上大学,第一个当兵,第一个来城里工作的孩子。家庭沉重的责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方永刚的母亲王桂芹因在小学读书时被一高年级的同学击打过头部,加之受到惊吓,精神上有过毛病。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得到及时根治,人到中年时加重了病情。他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就把母亲接到了大连,其时小弟方永强也从葫芦岛的一所中专学校毕业,投奔哥哥分到了大连一家企业。单位分给了方永刚一间单身宿舍,不足10平方米,弟弟尚无住处,母子仨人就挤住在一起,一住就是好几年。经过医生的治疗,加之方永刚的精心护理,母亲的病情大为好转。这期间,方永刚又完成了人生娶妻生子的两件大事,母亲就这么一直跟随他,直到孙子四岁多才回老家。
1993年10月27日,从大连回家仅一年多的母亲,突发脑出血,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幸逝世,享年64岁。接到电报的方永刚信以为真:母病重速归。其时,家中一远房亲戚开着大卡车送货到大连,方永刚正请那位亲戚吃午饭,放下饭碗他向领导请完假就随着大卡车回家了。由于车上还有其他人,方永刚只好坐在车厢内,那天下着雨,雨中夹着雪,大卡车行走了十多个小时,第二天早上方永刚才到家。这时,母亲已经安静地躺在门板上,屋内的哭声告诉方永刚,母亲已经走了。
“娘,您儿子回来了!您为什么不答应我呀?”他跪在母亲的遗体前,长长地责怪着自己,说如果是老人还在大连,也许还能有救。父亲老泪横流地牵起这个孝顺的儿子:“谁也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快,你对得起你娘,要不是你,她病成那个样子,说不定早就没了!”
母亲的后事一样都没有准备,方永刚拿出钱临时订做了棺材,置办所需的用品,让老人入土为安了。
送走了母亲,方永刚把父亲方德会接到了大连。父亲身体很硬朗,一生干着农活,闲呆着不几个时日,就嚷着要回去了,为了稳住父亲,他打听到学校开办外训队,需要一个看门的人,就让父亲去上班了。这个办法确实很灵验,老人再也没有提回家的字样。1995年底,父亲突发脑出血,送进了403医院。性命是保住了,但老人一直瘫痪在床,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方永刚两口子每天先伺候完父亲,再打理自己的事,这个时候,工作、学习、照料老人方永刚一样也没落下。
2001年年初,方永刚所在单位分给他一套小三居的房子,为了方便照料父亲,他特意选择了二层楼。有一天,方永刚两口子因事都不在家,照料老人的事情就托付给了岳父回俊才,父亲尽管曾多次吵着要回老家,每次都被儿子和儿媳妇说服了。这一次居然让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亲家喂饭,端屎倒尿,老人感到确实给孩子带来麻烦了,说什么也要回老家。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老人开始绝食绝水,任凭孩子们怎么劝说也没有效果。方永刚只好和哥哥弟弟商量,随老人心愿了。他对哥哥说:“我知道家里为了培养我,每个人都做出了牺牲。我拿的工资,不是给我一个人的报酬,这是全家的收入,父亲不愿意住我这儿了,经济上不会用你们一个子,全由我负责。”哥哥哭了:“是你父亲也是我的父亲,这些年难为你了,也该我们尽尽孝心了!”
2002年2月22日,老人在还没有过完73岁生日就辞别了他的亲人,远行了。这一天是农历的正月十一,春节期间,方永刚领着妻子和孩子回老家陪老人过的年,因为孩子上学,他们初六才回大连的。接到哥哥的电话,方永刚又连夜回去了。
方永刚的岳母叫王会珍,是位家庭妇女,40出头就得了哮喘病,且经常发作。有句俗话叫“久病成医”,到后来不是特别严重她都不用上医院了,自己找几粒药对付一下病症就减轻了。大概是90年代中期,有一回,老人擅自加大药剂量,突然药物反应,不省人事了。那时方永刚的岳父刚刚退休,正好发现了,急忙找来了方永刚。说来也不赶巧,那天学院有活动,所有的车辆都出动了,就连救护车也去保障活动了。方永刚只好背着岳母送到了医院。谁知就近的医院一看老人病情如此严重,不敢接诊,急忙又送到了大连友谊医院。输氧、打针、抢救,医生忙乎了整整一个下午,总算把老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住了半个多月院的岳母,回来后发病率又提高了,病情也加重了,次次都是不省人事。到后来孩子们只要听到家里的电话,就赶紧往回跑。2000年以后,老人的老病又增添了新病:高血压、尿毒症。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2003年6月20日,这天中午方永刚下班后,顺便从菜市场买回些菜,就直奔岳父家,径直上了厨房。因为考虑岳母的身体状况,他熬了小米粥,蒸了鸡蛋,待做好饭菜喊岳母用餐时,老人已经安静地故去了。
岳母的后事,从注销户口到联系殡仪馆都是方永刚忙乎的。他的岳父回俊才对记者讲完这些后,说:“永刚是我们整个家庭中的‘精神领袖’,希望能从他身上产生奇迹,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家的天就塌下来了!”
4次抗争病魔
正像我的名字一样,我不惧怕困难,在困难面前从不低头,从不服输,也从不知忧愁,从小养成了一种乐观向上、对前途充满信心的性格。在我40多年的时间里,这种性格使我战胜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取得了一项又一项的理论创新成绩。——方永刚
方永刚曾得过四次大病:1988年9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血气方刚的他上完课,回到家正准备做晚餐,突然肚子剧烈地疼痛,脸上的汗珠子如黄豆般大,妻子回到家看到这场景惊呆了,送他到卫生队,医生留他在那里观察并给他输液。方永刚对妻子说:“你回去吧,没什么大事。吊完水我就回去。”确实吊完水后疼痛减轻了一些。他就想别折腾医生和妻子了,坚持着睡在卫生队。等了很久也没见方永刚回家的妻子,凌晨又不放心地赶过来了。此时的方永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断断续续地对妻子说:“我——太——难受——了!”妻子叫来值班医生,迅速转往403医院抢救。“再晚来半个小时,阑尾就要穿孔了,生命都会有危险呀!”医生说。随即,方永刚接受了阑尾炎手术。那时好在年轻,他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从1993年年初开始,方永刚的脸色就莫名其妙地发黄,很多同事关切地让他去医院检查,他说没事。“我们都是黄种人。”还和同事们开玩笑。3月8日那天晚上,回天燕因参加单位组织的妇女节活动,没有回家,突然,她接到了邻居的电话:“永刚晕倒了,你快回来吧!”在众人的帮助下,方永刚被送往医院。检查结果:严重贫血。正常人血色素为12克,而他的血色素仅为7克。这一次他住院治疗了一个月。许多同事知道方永刚因贫血住院的消息,纷纷赶到医院看望这位人缘好的年轻人,有的还告诉一些偏方。一位保健医生拿出了儿媳妇坐月子没吃完的阿胶,一位邻居献出了秘方:桂圆、大枣外加红糖煎熬喝汤。那段时间,忙得回天燕六神无主,这个贫血前后折磨得方永刚有近两年的功夫。
1997年5月8日下午,方永刚骑自行车外出时不幸被出租车撞倒,生命危在旦夕。医生对回天燕说:“72小时不要离开人,他随时可能咽气。”经检查脖子撞断了,很快就做了牵引手术,医生在他脑袋上钻了两个眼,下了两个钩,吊上16磅的秤砣,整整吊了108天。当时,天气特别热,他的头上身上全是痱子。尽管这样,方永刚仍然坚持学习,让妻子把书拿到病房来,用手举着看。他从一开始举不到3分钟就得休息,到后来举着书看3个小时、6个小时,是常有的事。住院期间他看了43本书,还完成了30万字的专著《亚太战略格局与中国海军》的书稿。
去年10月,方永刚到北京国防大学参加学习,有一天,他突然肚子痛了起来,被送到门诊部输液。从北京回来后他又开始正常上课,10月30日上午,他讲到最后两节课的时候有点支撑不住了。徐明善主任感觉他脸色不好,就叫他不要讲了,让他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却坚持讲完课才去210医院,下午结果就出来了:便潜血试验是阳性。
先怀疑是贫血,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贫血不清楚,医院要求住院进一步检查,并做了胃镜和肠镜,这次的结果说是慢性萎缩性胃炎,方永刚打电话给主任报喜,说不想住院了,要回来讲课。主任说慢性胃炎谁都得,但你脸色不对劲。经过进一步的检查,发现是结肠癌,且已经有腹水了,这说明到了癌症晚期。
在制订手术方案的时候,学院和医院领导都非常重视,请了大连市最好的外科医生主刀,手术是很成功的。主刀医生说:“这真是一个铁人!癌症已经到了晚期的晚期了,难道他还没有感觉吗,我开了这么多年的刀,从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病例。”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手术前,他还把手提电脑拿到了病房,列了三篇文章的提纲,有的已经开始写了,现在还存在电脑里。手术后,麻药刚过,方永刚清醒,就关心陪护他的第一个研究生肖小平,问他的学习情况。后来又把几个研究生叫过去,在病床上给他们讲课。
徐明善去看他时,方永刚还想着自己的《政治学》、《国外社会主义理论》、《党的创新理论》还有几节课没上完。徐明善告诉记者:“暑假期间,实际上那时他的癌细胞已经严重扩散了。在这期间,他还完成了两件大事:一是和我们一起主编了《党的创新理论与实践》教材,8月份编好的, 9月份学员上课就用上了。第二件是在这个暑假期间,他组织他的研究生编写了《亲历长征》这部书,他担任副主编,这本书有79.8万字。”
徐明善讲不下去了……
(责任编辑:周仙姿)
发表评论
网友评论
查看所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