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经历了确定任务、提出标准、探索开展的阶段，完成了阶段任务，积累了实践经验。新时代整体构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体系，要坚持党的建设统领，在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中找准质量定位，注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的内、外两部分协同。在评价实践中，将常规工作评价与重点任务督查相结合，常态合格评价与阶段总结评优相结合，内部多方评价与外部专项评价相结合。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党的建设质量

作者简介：冯刚，男，北京师范大学思想政治工作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高等教育管理和思想文化建设研究；严帅，男，北京师范大学党委学生工作部党建思政处副处长，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新时代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全社会对更高质量教育的需要，成为教育质量不断提升的内在动力，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提出了更高目标。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是一项系统性任务，政策制定有着历史延续，同时又凸显阶段特点，兼顾学理构建、致力于解决现实问题。[1]因此，要从评价的发展历程中总结经验，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置于高校整体工作中建构，在根本任务和关键问题上提出标准要求，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改进工作路径方法。

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定位于历史传承与现实情况的统一，回应时代需要和学生发展的命题。改革开放以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坚持理论与实践共同推进，大致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

1. 确定质量评价任务

改革开放以来，为不断规范高校工作，明确育人的方向和目标，教育评价中蕴含了对育人效果的评价。1983年，教育部召开高教工作会议，要求对重点院校进行评议。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衡量任何学校工作的根本标准不是经济收益的多少，而是培养人才的数量和质量。紧紧掌握这一条，改革就不会迷失方向”，因此“国家及其教育管理部门要加强对高等教育的宏观指导和管理。教育管理部门还要组织教育界、知识界和用人部门定期对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进行评估”。这也明确了以评估的方式来判断质量。199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提出，“中国高等教育要适应加快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需要，质量和效益明显提高”，因此，要“加强质量监督和评估制度”，“建立各级各类教育的质量标准和评估指标体系”，对高等教育“要采取领导、专家和社会用人部门相结合的办法，通过多种形式进行质量评估和检查”，“要建立有教育和社会各界专家参加的咨询、审议、评估等机构，对高等教育方针政策、发展战略和规划等提出咨询建议，形成民主的、科学的决策程序”。这一文件为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提供了政策依据。这一阶段，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研究处于初步萌芽阶段，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研究对教育评价研究成果的依赖性较为明显，具有自身学科特色的系统评价的理论研究尚未充分展开。形式上，课程检查、专业检查、教学质量评定、学生综合素质测评等带有测评性质的工作开展较多。工作总结、个人小结、讨论评议、学生鉴定、思想小结、教师评语、课程考试等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的初级形式在教育过程中逐渐被广泛应用，为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的研究积累了实践经验。

2. 提出德育工作标准

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不断丰富，思想政治教育学科不断发展，对于构建德育工作整体框架的要求也越来越突出。对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的重要作用、基本操作形式有了初步了解与认识，思想政治教育测评意识日益形成，这为以后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的系统理论研究奠定了基础。1994年，《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学校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要建立德育工作评估制度，并把德育工作作为评价一个地区、一所学校教育教学工作的重要内容。高等学校德育工作应列入‘211工程’评估标准”。1995年原国家教委颁布试行《中国普通高等学校德育大纲》。2000年《教育部关于加强和改进研究生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见》提出，“要建立研究生德育工作评估制度，把研究生德育工作的落实情况和效果作为评价和衡量研究生德育工作的重要质量并列入研究生培养工作评估体系，使研究生德育工作逐步走向制度化、规范化和科学化”。明确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的目标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制度化、规范化和科学化。可以看出，随着高等教育的发展，质量越来越成为高等教育的生命线，质量评价不仅是工作评定和价值判断的明确任务，更是反馈和改进高等教育的重要方法，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的要求和需求也在不断提升。[2]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研究已由积累萌发时期的感性认知阶段上升为理论探讨阶段，关于测评的构成要素、基本环节、内容范围、具体操作等研究陆续展开，特别是定量测评方法的引入与应用初步形成了具有本学科特色的测评理论体系和方法体系，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研究的整体框架结构基本成型，这为思想政治教育测评的实践操作提供了强有力的学术支撑和理论指导。如2003年北京市委教育工委制定了《北京普通高等学校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基本标准（试行）》，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领域先行一步。

3. 探索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

20世纪初期，随着政府机构调整，绝大部分高校划归教育行政部门主管，有利于整体设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管理体系。[3]200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作为新世纪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纲领性文件，提出高校思想政治两个层面评估，高校内部自身要“把思想政治教育与教学、科研、社会服务工作结合起来，同时部署，同时检查，同时评估”，而从外部“要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作为对高等学校办学质量和水平评估考核的重要指标，纳入高等学校党的建设和教育教学评估体系”。同时，文件明确了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任务、思想政治理论课、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队伍等具体内容，从而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具体落实和实施提供了支撑。文件的实施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研究的发展和实践的深化提供了基础。具体操作层面，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体系也得到了实践的检验。2012年，中宣部、教育部印发《全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测评体系（试行）》（以下简称《测评体系》），标志着在构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考核评价指标体系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2013年，中宣部、教育部联合下发通知，要求各地各高校按照《测评体系》要求开展自测自评，随后各省区市、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和全国2000余所高校根据相关要求进行了自测自评并提交了自评报告。2014年5月至7月，中宣部、教育部对北京等10省市和辖区内部分高校进行了测评抽查，抽查采用听取工作汇报、查阅文件档案、召开座谈会、个别访谈、实地调查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通过自测自评和抽查，形成了《全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测评报告》。《全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测评体系（试行）》的出台与《全国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测评报告》的形成，是高校思想教育工作质量评价研究的重要成果，为推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研究的进一步深化、构建新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体系，提供了重要参考。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领导人在多次会议以及和高校师生的座谈会上提到育人标准。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总要求，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进一步阐释了高校育人的目标；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对教育质量内涵、教育事业规律和质量提升的原则做了深刻论述，这些重要论述进一步深化了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的认识和把握，要求在高校整体工作中定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突出表现为在高校党的建设统领下完成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与立德树人的目标任务相关联，注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内部和外部的协同合力。

1. 用高校党的建设统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党的十九大、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全国教育大会多次论及党的建设，高校党的建设定位于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培养符合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需要的青年大学生，这是新中国高校党的建设理论和实践的经验总结。把握高校党建在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中的“龙头”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以党的建设指导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核心，需要一代又一代愿意投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青年接续奋斗，这就要求持续不断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思想政治工作是学校各项工作的生命线，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政策，首先要在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中坚持党的领导。高校党委和各级党组织认真贯彻落实党的教育方针，完成上级党组织各项工作任务，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举旗定航。以党的建设为引领，能够保持鲜明的政治底色。[4]

二是在党的建设中汲取丰富的理论滋养和实践支撑。高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蕴含于高校党的建设之中，党的十九大报告中着重提出加强党的建设质量，相应地，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也构成了高校党的建设质量的重要维度。新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体系建设，集合了党的建设对新时代新形势的回应、思想政治工作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的过程、高等教育质量提升目标和新时代青年成长发展的一般规律。标准的制定和评价的重点，突出反映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党的建设工作的具体落实。比如北京市制定《北京普通高等学校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基本标准》时，就把高校党的建设作为评价的重要维度纳入标准体系统一构建。党的十九大召开后启动第三轮入校检查，重点关注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情况，贯彻落实北京市第十二次党代会精神情况，落实全国和北京市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精神情况，近年来中央推进全面从严治党重点任务落实情况，巡视中发现的、涉及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方面的问题整改情况等。[5]

丰富和深化组织育人的内涵和实效。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提出“组织力”的概念，确保党的基层组织能够贯彻落实党的方针路线政策和决策部署，能够成为宣传党的主张、贯彻党的决定、领导基层治理、团结动员群众、推动改革发展的坚强战斗堡垒。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提出“七个育人”，其中就包含组织育人，要求高校依托各级各类组织，加强组织建设，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中发挥党团组织、班集体、学生社会团体以及各类新型组织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从组织力的要求来看，用高校党的建设来统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体现出两者目标任务的统一性。

2. 在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中定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

高的根本任务在于立德树人，全国教育大会上将坚持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作为对我国教育事业规律性认知的深化。[6]规律的提出就是质量提升的内涵，作为教育改革发展的经验，既是高等教育质量的题中之意，也是质量提升的目标和方向。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全国教育大会等中央多次关于教育的重要会议上，总结教育经验和规律，宏观层面指引着教育领域依据什么标准、遵循什么规律、如何作为，微观层面则是高校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完成度。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的科学性，也突出体现在高校人才培养质量中。

新时代新形势，“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对教育和学习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７]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指出，“我国高等教育办学规模和年毕业人数已居世界首位，但规模扩张并不意味着质量和效益增长，走内涵式发展道路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必由之路”，“大学是立德树人，培养人才的地方，是青年人学习知识、增长才干、放飞梦想的地方”。[8]这总结了改革开放40年教育发展满足国家、社会和个人三方面需求的成功经验。关于培养人才的标准，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同师生座谈时提到，“就是要培养社会发展、知识积累、文化传承、国家存续、制度运行所要求的人”。[9]从古今中外的人才培养对比，“每个国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政治要求来培养人的，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在服务自己国家发展中成长起来的。我国社会主义教育就是要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0]现代大学的建立已经跨过了多个世纪，有的一流大学更是持续运行了数百年，育人的主体、客体、环境和方法都在发生不断的更迭，而育人标准则相对稳定而持久。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是动态发展的，更是有着举旗导航的指导意义，不仅是对以往工作的评定，更是对未来预期的方向把握，要在动态变化中找到前后一致贯穿的标尺，就更多体现在人才培养的德行标准上，“要把立德树人的成效作为检验学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标准”。[11]思想政治教育要围绕立德树人来开展，质量评价也要围绕立德树人的落实和实效来回答。

3. 注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内部和外部的协同合力

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开展集中体现在人才培养的效果上。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旨在回应“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如何培养人”的根本问题，首要的就是回应“培养什么人”的根本问题。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应在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中发挥什么作用与如何定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的关系。近年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研究的范围越来越宽广，围绕《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陆续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和工作举措，提供政策指导和方向引导，在具体指标上提出评价依据和支撑，旨在构建科学合理的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体系。这些政策和工作，有的着眼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全局，有的围绕高校大学生、学生党建、文明校园、课程教材、教师考核评价、马克思主义学院等制定标准和规范，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各具体模块的评价研究也越来越多，集中反映了不同层面对于人才培养质量提升的普遍期望。

要注重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指标的借鉴和结果的运用。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涉及多个领域、部门、环节，本身也作为一个高校育人的维度之一，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教育效果往往不是单一向度的，也不是某项工作独立达成的，要借鉴吸收现有各类评价中人才培养的指标和要素，形成能够被采纳使用的通用标准，才能促进评价结果的应用和评价工作的改进。《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提出坚持全员全过程全方位育人，把立德树人作为根本任务，融入思想道德教育、文化知识教育、社会实践教育各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把思想价值引领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和各环节，形成教书育人、科研育人、实践育人、管理育人、服务育人、文化育人、组织育人长效机制。既要在“三全育人”“七个育人”中找准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着力点，体现其贡献度，又要厘清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如何与其他教育类型形成合力，真正融入人才培养中，完善了育人环境，确保底线，营造氛围；保障了育人方向，达到了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的效果；提升了育人效果，培养了大学生核心素养，助力大学生健康成长和全面发展。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要注重外部协同，形成合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其中一个阶段，是全学段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环节之一，突出体现了高校育人与其他阶段的不同特点和要求。当前，各地正在针对大中小学制定德育工作内容和标准，解决不同学段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有所区分同时又顺利衔接的问题，同时说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标准要针对大学生群体制定。学校教育是家庭、学校、社会多方作用的其中一个方面，家庭教育的效果可能伴随一个人长期，会在大学或其他阶段显现出来，不能仅从结果来判断工作质量的高低，要叠加大学生成长经历生活背景等家庭元素来考虑，[12]通过家校合作最终实现“1+1>2”的效果。大学生生活成长在具体的社会情境中，社会是重要的教育载体，也是教育效果显现的重要平台。北京市开展《北京普通高等学校党建和思想政治工作基本标准》检查时，就对完成落实全国和北京市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重点工作情况，以及北京市安排的50项重点任务进行专门统计分析，精确掌握每个高校工作进展情况，[13]突出体现了学校教育呼应社会需要。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的开展，要建立基于时代要求，符合实际情况的指标体系，坚持日常评价与重点督查相结合；要继承以往评价工作的经验做法，在学科交叉中深化方法运用，坚持合格评价与典型培育；要充分考虑不同群体对同一工作的看法，分析同一群体不同阶段所能反映体现的教育效果，形成内部质量保障和外部质量评价相结合的工作模式。

1. 常规工作评价与重点任务督查相结合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常规工作，主要分为思想政治理论课和日常思想政治教育两个方面。2017年9月，教育部印发《高等学校马克思主义学院建设标准（2017年本）》，标准设一级指标、二级指标和具体要求三级指标体系，包括10个一级指标和21个二级指标，共56项具体要求，详细规定了教学课程、师资队伍、学院建设等方面要求。2019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对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提出了“政治强、情怀深、思维新、视野广、自律严、人格正”的要求，要求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在思想性、理论性和亲和力、针对性上下功夫。坚持政治性和学理性相统一；坚持价值性和知识性相统一；坚持建设性和批判性相统一；坚持理论性和实践性相统一；坚持统一性和多样性相统一；坚持主导性和主体性相统一；坚持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坚持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相统一。这些要素提供了思想政治理论课质量的观测点。2016年，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提出“七个育人”，教育部据此制定发布《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提升工程实施纲要》，从“课程、科研、实践、文化、网络、心理、管理、服务、资助、组织”十个方面提出了具体的目标、任务和要求，提供了划分日常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任务和内容，一体化构建内容完善、标准健全、运行科学、保障有力、成效显著的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质量体系。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需要关注社会热点呼应时代需要，又要研究每一代青年的不同特点，不断完善思想政治教育的供给侧。同时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有着鲜明的窗口期，在中短期的时间维度上需要集中完成特定任务或解决突出问题，只有把握好时间节点、充分有效供给，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最近几年，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将先后迎来“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等重大时间节点和重要事件，是近期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鲜亮底色，同时也是重点任务，在这些重点任务中谋划和设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标准，围绕这些主题，激发大学生青春梦融入中国梦，引导大学生以青春之我贡献祖国，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厚植家国情怀，可以从工作贯彻落实的角度来衡量，也可以通过学生学思践悟的效果来评判

2. 常态合格评价与阶段总结评优相结合

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项集合了组织、计划、实施、评价和反馈的整体性工作。评价的目的是为了不断加强和改进工作，应着眼于了解把握状况，以常态合格评价为主，加强支持和培育，阶段性总结评优，注意评价的适度性。

在高校人才培养的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将沉淀为日常制度、常规工作、常态督导等形式，成为必不可少的环节之一。[14]在高校运行管理的日常工作中，评价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常态评价，可以分为政策合规、典型培育、负面清单三个维度，在政策合规方面对相似类型、规模、特色的学校，建立相对一致的标准体系，将同一类型的学校使用相同标尺，具体细节有所区分；在典型培育方面更多考虑实效性，定量与定性相结合，在立德树人的总体要求下，更多反映高校办学和育人的差异化；对于负面清单按照严重等级进行不同程度划分。综合考虑以上三方面的评价情况，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做出判断。

合规评价中，可以广泛使用大数据的理念和手段。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客体、环节、流程、结果等诸多方面都会沉淀大量的信息，这些信息有不少可以用数据的方式储存下来，形成洞察、分析、决策和判断的依据。另一方面，信息或是数据的选取和组合，能够从一个侧面塑造和重构思想政治教育的行为、场景和结果，从而拓展思想政治教育质量评价的方式方法。[15]通过大数据的方式开展工作质量评价，已经在高等教育各类排名、绩效分析、咨询决策中广泛应用，需要尽快建立高校内部和高校全体的基础数据平台，特别是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生活经历、过程、结果等基础观测点，才能做出相对准确的研判和决策。另一方面要针对高校不断研发思想政治教育的评价模式模型产品，如高校学生党建工作指标体系、学生就业质量评估模型、学生心理健康量标等等，系统化考虑，有重点推进，以点带面，形成具体工作领域可供对比的评价参考，进而建立全国、地方和高校三级数据监测平台，互通互联，形成互动。

新时代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制度规范不断健全，管理经验更加丰富，思想政治教育更加系统化科学化，要不断健全完善思想政治教育机制体制，遵循规律，加强协同，使其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积极因素，充分发挥其正向外部性，才能持续性、有效地开展质量评价工作。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标准建立、评价开展、示范创建的工作，习惯沿用改革开放试验田的工作思路，通过广泛试点、积累素材、提炼经验、形成制度，推广普及的方式，总结把握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的路径方法，不断释放思想政治教育的内生动力。

3. 内部多方评价与外部专项评价相结合

全国教育大会强调，“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健全立德树人落实机制，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从根本上解决教育评价指挥棒问题”，[16]从国家全局和社会全体的角度再次强调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地位，在学校层面则是构建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学评价体系。做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顶层设计，完善管理架构和体制机制，“充分激发教育事业发展生机活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质量评价不仅是对内的，也要充分考虑社会效应，采纳社会评价，包括对高校、对学生、对教师的声誉评价，用人单位评价等等，“提升教育服务经济社会发展能力”。教育部印发的《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工作基本要求》提出，“综合评价教学质量。要建立健全多元评价机制，采用教师自评、学生评价、同行评价、督导评价、社会评价等多种方式，对教师教学质量进行综合评价”。[17]多元评价成为趋势，体现在思想政治教育各项工作中。

充分尊重教育主体和客体的主体性，是遵循教育规律的要求。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质量以高校为整体对象，其内部主客体有着多重类型，教育的多主体和受教育者对同一问题的看法和判断需要互相印证，即便是教育主体内部，如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组织策划和实施开展，一般经由高校管理者顶层设计，一线教育工作者具体实施，学生既受到直接教育，同时也在感受规则规范、文化氛围、体制机制影响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受到教育，其中不同人群对同一项工作质量的赋权赋值可能存在差别，获取信息和评价结果的方式方法需要区别对待，采纳多方意见的基础上加权考量，得出结论。即便是教育多主体之间，有的是管理者，有的是执行者，评价的结果也不尽相同。

高校需要对人才培养开展持续性评价。全社会对更高质量教育的需要，一部分转化为对质量评价的需求，同时，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长期性和内隐性导致效果的显现需要长时段的观察。主要发达国家和国外一流高校从学生就业发展状况的维度，在持续追踪调研方面进行了多年积累，国内高校在就业质量报告这一内容上进行了尝试，部分高等教育研究机构或企业有的通过课题研究的方式跟踪调查，有的通过电话网络调查的方式收集数据，客观上推动了第三方评价机构和评价方式的完善发展。进一步丰富大学生校内培养和校外发展的信息和数据，形成大学生成长发展的长期画像，从而反思和完善教育过程，是未来开展质量评价工作的重要方式。（责任编辑：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