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0-06-13 18:17 | 来源:人民网 2010年12月10日13:28 | 查看:4172次
24岁,他在战场上,放弃自己的安危,命令战友撤离前线;
26岁,他伤口痊愈,放弃在老家的仕途,一心一意钻研医学;
34岁,他学业有成,放弃高薪聘请,甘当一名普通军医。
30多年来,他始终牢记党的宗旨,践行党员先进性要求,不怕困难、敢于牺牲,居功不傲、自强不息,淡泊名利、甘于奉献。
广大官兵和群众赞扬他是自强不息的无腿英雄、永葆本色的党员楷模。
他,就是南京军区某师特等伤残军人、“全国自强模范”杨仕春。
“生死都交给党,还有什么不能交给党”
军旅生涯32年,杨仕春始终把坚定信念作为行动的灯塔,把忠诚于党作为人生永恒的底色,谱写了一曲共产党人坚贞不移的忠诚之歌、信念之歌。
1984年7月,杨仕春所在部队响应党的号召,开赴边境作战。临行前,他毫不犹豫咬破食指,用鲜血写下“宁可向前一步死,决不后退半步生”的请战书,第一个交给党支部。
杨仕春一辈子忘不了1985年1月15日。这天他带领3名战士实施抵近侦察,“嗖”地一发炮弹炸在前方,抢抓敌人新的炮阵地暴露时机,正当快速标定坐标时,炮弹叫嚣着在身边炸响。
缓过神来,杨仕春这才发现左手肌腱断裂,右手食指骨断肉离,左小腿不见了,右小腿只剩一点皮肉连着。
生命安危之际,杨仕春迅速掏出止血带包扎双腿,顽强地拿起话筒向师指挥所报告敌炮阵地坐标,后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在战友和民族同胞的全力救助下,他活了下来。杨仕春的双腿永远留在了战场上,但他认为自己的双腿是为了党和国家的利益而失去的,虽然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不便,人生发生了转折,但他始终无怨无悔。
在福建老家疗伤4年多时间里,家里入不敷出,妻子嫌烧煤饼太贵,一到星期天,就到附近的山上砍柴,来回要走10多里的山路,就连怀着孩子的时候也没有中断过。可是,杨仕春从不怨组织,依然每月一分不少按时缴纳党费,定期用书信向组织汇报思想,只字不提家里的难处。
他在一封信中写道:“那天受伤后,是部队首长下命令,以两个炮兵营、一个基数的炮弹压制敌炮火,才把我救下阵地;是战友们在炮火下匍匐着用绷带、背包带将我捆紧,顺着崖壁一点点吊下去,才把我转移到安全地带。我深知,是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只要组织需要,我什么都可以交给党。”
“人生的精彩,不在于永不失败,而在于永不言败。”伤残后的杨仕春要过的第一道坎,就是重新站立和行走。1985年9月13日,杨仕春第一次穿上假肢。那天,他兴奋不已,希望马上能站起来。可崭新的假肢不听使唤,杨仕春狠狠地摔在地上,残肢末端传来的剧痛直冲脑门,脸色煞白。
一连一个星期,杨仕春天天练站立,汗水浸透了衣服,血水染红了裤管。8天后,他终于可以在没人帮扶下站起来了。仅站起来不够,还要能走起来。1985年初秋,杨仕春拄着双拐开始学步。那段日子,在妻子艾丽和医护人员的帮扶下,他艰难地抬腿、迈步,每迈一步,脸都痛得变了形,身子痛得直打颤,虽然每次只能挪动十几厘米,他都兴奋不已。
付出终有回报。9个月后,杨仕春扔掉了一只拐杖;13个月后,他把拐杖换成了手杖;25个月后,他甩掉手杖,可以用假肢缓慢地行走了。
学会走路后,杨仕春觉得用假肢走路太慢,他毅然向自我挑战,准备学骑自行车。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摔倒、爬起,杨仕春的一对假肢踩着踏板终于可以自然伸曲了,站在操场边上的父亲看到这里,想到儿子真不容易,禁不住抹起了眼泪。后来,杨仕春以车代腿,每天骑着自行车去学医、上班,有时还用自行车接送两个儿子上学,车子前梁坐一个、后座坐一个,成了一道风景。
因为失去了双腿,杨仕春的日常生活比正常人麻烦得多,连最基本的洗澡和上厕所都需要照料。那时,他家里没有卫生间,公用厕所离家又有100多米远,而且都是长条的蹲坑,他用旧方凳改做了一个简易坐便器。
一个下雨天,蹲坑地面滑,坐便器滑了出去,杨仕春摔倒在便池里,挣扎了好长时间也爬不起来。妻子急忙冒着大雨,跑进厕所把他拖起来。杨仕春满身粪便,妻子心里特别难过,边流泪边回家提来热水,在厕所里帮他冲洗。
一年365天,吃喝拉撒是每天要做的事,这样下去怎么行?杨仕春开始练习洗澡、上厕所、修假肢等日常生活技能。大儿子杨昆出生时,正是大热天,他拖着残腿忙这忙那,令妻子很是宽慰。那时家里没有洗衣机,他每次洗衣服,都脱下假肢,跪坐在木板上,一洗就是一两个钟头,很是得心应手。
部队领导说:“杨仕春能挺过来、站起来、活精彩,靠的是共产党员的那股豪气和韧劲。”曾负责给杨仕春疗伤的医生也感佩地说,按杨仕春的伤残等级,他绝对创造了一个奇迹!
从军后的杨仕春曾面临着许许多多的选择。每一次,他都首先想着党和部队的需要,想着自己能为党、为部队多做点什么。1985年底,杨仕春穿上假肢回到老家福建松溪养伤。县政府里特意为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县委书记亲自主持,县长即兴作诗祝贺。县委县政府还在团县委、文化局等单位腾出好岗位让他挑选。
面对地方政府的优厚待遇,看着家人期待的眼神,杨仕春也想过,如果留在地方,对工作、事业和家庭都比较有利。但他不忘部队多年的教育培养之恩,不忘生死与共的战友之情,也不愿意一味地接受组织的照顾,婉言谢绝了家乡政府的深情厚意,选择了继续留在部队。
杨仕春感到,没有事业的人生毫无价值,没有双腿不能成为享受组织照顾的理由。从此,他踏上了一条荆棘丛生的学医之路,如愿成为师医院一名军医。
“不当躺着的英雄,要做事业的强者”
杨仕春对中医毫无基础,学习伊始,专门拜家乡名医、县人民医院副院长为师。从家里到医院是段山路,弯道多,坡连坡,杨仕春每天骑着残疾车来回奔波。尽管一路上小心提防,可还是发生了意外。
那天,他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下坡时刹车弹簧突然断裂,车子失控直往坡下冲去。情急之中,他拼尽全力硬是把假肢塞进正在飞速转动的车轮里,结果车子被强行停住,人却被甩了出去,脱落的右假肢也被车轮扭得变了形,腿的残端被生生撕开,鲜血直流,火烧火燎般疼痛。
滴滴心血终成正果。4年下来,杨仕春掌握了望、闻、问、切等中医基本医术。1992年初,杨仕春带着妻子、孩子回到部队,想到医院为官兵服务。但按规定当医生必须要有医师执业资格证书。考医师执业资格证书需要医学专业大专以上文凭,这对杨仕春来说可不是件容易事。
杨仕春毅然决定考学考证。白天,他到地方医院临床实习,晚上自学高等院校医学系的课程。那时,杨仕春一家挤在一间房子里,夜晚他怕影响家人休息,就一头扎到3家合用的厨房里,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常常一看就是半宿,有时熬到凌晨两三点。
1993年3月,就在杨仕春紧张地忙于复习迎考时,他咳嗽不止,直到吐血才到医院检查,结果患了严重的肺结核,左上肺有一个两厘米大的空洞。医生责怪道:怎么现在才来?不要命啦!
一旁的妻子艾丽眼泪夺眶而出,她知道,这肺结核是丈夫忙于学习累出来的,是省吃俭用、营养跟不上苦出来的。当天医院就安排杨仕春住进传染隔离病房。
杨仕春住院时间长了,两个孩子想爸爸,妻子就带上他们到医院。因为是传染病,只能隔着玻璃门窗相望,看着杨仕春瘦得不成样子,妻子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治疗肺结核需要增加营养,邻居看杨仕春一家过得挺难的,送了一只鸡,给他补补身子。
艾丽把鸡炖好后,给两个孩子盛了几块,可他们想着爸爸,怎么也不肯吃。她把鸡汤送到医院后,杨仕春却说在医院吃得好,两个孩子都在长身体,更需要营养,一口也舍不得吃,执意让她带回去。
走出病房,艾丽忍不住在医院门口的大树下失声痛哭。这年5月,杨仕春以全省第三名的成绩考上浙江中医学院,可体重剩下不到50公斤了。
1993年9月,杨仕春走进浙江中医学院,学习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大难题。教室在五楼,共有96级台阶,一级、二级、三级……杨仕春艰难往上登,额头上渗满了汗珠,等他出现在教室门口,老师赶忙迎上前去,把他介绍给大家,同学们“哗”地站了起来,向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迈上96级台阶,平均每天要走两个来回,正常人上五楼一般不超过两分钟,而他每次都需要花上将近10分钟;下楼梯更为艰难,只能侧着身子一级一级往下挪,挪几级休息一下。一年多时间里,他迈过了近10万级台阶。每跨过一级台阶,杨仕春就像跨过一道人生的坎,攀上一座人生的峰。
1995年底,他以全优的成绩毕业,取得了中医学大专学历,拿到了医师执业资格证书。那天晚上,正在吃晚饭的他,接到师里通知,让他第二天到医院上班。他和妻子艾丽都激动地流下了热泪,两个孩子也兴奋地围着他们夫妇蹦着跳着,一家人像过年一样高兴、喜悦。
从立志自学中医到走上医生岗位,8年时间里杨仕春除了完成学院12门课程外,还认真研读了30多册医学书籍,写下了50余万字的医案笔记。
杨仕春从不因自己是战斗功臣而搞特殊,也不因身体残疾而降低标准。2004年12月,杨仕春患了腰椎间盘突出,痛得直不起身来,医院安排他在家休息,可他总惦记着几个住院的战士,一天往医院跑好几趟。每次都被院长“赶”了回去。杨仕春却说:“院长,我在家堵得慌,不踏实。”院长听了感慨万千。
伤残留下的后遗症经常折磨着杨仕春,他身上至今还残留着20多块弹片,一到阴雨天,这些伤处又痛又痒;断肢末端的骨头每年都在增生,骨头一长,抵在钢做的假肢上,每走一步都痛得不得了,必须隔几年做一次手术,把增生的骨刺锯掉。
2008年10月,杨仕春又去医院锯掉了3公分骨刺,手术后医院要他休养3个月,可不到一个月他就上班了,穿上假肢疼痛难忍,杨仕春依然照常坐诊。
有人问杨仕春,你一个失去双腿的人,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么多的事?杨仕春说:“工作是快乐的,付出是幸福的。没有工作,对于我来说不是福气,而是受罪。”
“人什么都可以忘,但不能忘本”
多年来,杨仕春始终以感恩之心对待每一个人、干好每一件事,并把这种朴素情感升华为共产党员的宗旨意识,
研制中药新配方,每一次都要先亲口尝一尝。有一次,为战士治疗,药煎好后,杨仕春尝试过量,造成自己一连多日腹泻。
把官兵视作亲人,每个患者的病痛都连着他的心。有段时间,不少战士因病毒感染长时间咳嗽,但西药疗效不明显。杨仕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经验告诉他,中医治疗可能更加有效,但是方子里需要的鱼腥草和垂盆草医院药房没有。
杨仕春下班后就骑着自行车到驻地附近采药,他带着假肢蹲不下,就使劲弯下腰一棵一棵地采,实在累的不行就站起来休息一下。
一次,水沟边上的地又湿又滑,他脚一滑就摔进了沟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挣扎了老半天才爬上来。看到战士们服药后症状减轻,杨仕春开心地笑了。
有时住在杨仕春家附近的官兵就直接到他家里问诊,官兵们都把他的家亲切地称为“家庭诊所”。杨仕春家的电话时不时响起,他总是处于待命状态,电话一响就接,一说就是大半天,遇到紧急情况,还在夜里出诊。
2009年3月一天凌晨3点左右,杨仕春接到师直属队一名班长打来的电话,说班里有个战士突然肚子疼得厉害,问询病情后,杨仕春给出了几个处理的方法。可放下电话,心里不踏实,怎么也睡不着,他赶紧起身摸黑来到连队。
当时,那个战士疼得蜷缩在床上,经过触诊,诊断是急性阑尾炎。杨仕春急忙打电话向医院联系了救护车,护送他去了医院,直到手术做完才放下了心,回到家时天已大亮。
部队医院驻地在城乡结合部,向杨仕春求医的患者中,有不少是外来民工和生活困难的弱势群体,杨仕春总是替他们着想,从不乱开好药,不乱开贵药,坚持用“小药方”治好病。医院划价处的同志说:“杨医生开的处方,价格很少有超过两位数的。”
在驻地打工的妇女葛春花,今年4月以来总是感到左肋疼痛,有时痛得整晚睡不着觉。她也到大医院看过,但每次一听说光检查做个CT就要几百块钱,葛春花犹豫了,这是她一个月的收入,实在舍不得花这个钱。
当从老乡那里听说杨仕春的医德医术后,她辗转两三个小时找到医院。杨仕春认真研究她的病因和临床症状后,诊断为肋软骨炎,便开了18片“消炎痛”。
葛春花拿药付款时,发现只要一角八分钱,她简直不敢相信,又回到杨仕春的办公室问:“这药管用吗?”
杨仕春耐心地说:“放心吧,能治病的药就是好药。”当时临近中午,杨仕春又主动给葛春花买了一份盒饭,安顿她吃完以后再走。
两天后,葛春花肋骨疼痛基本消失,她非常感激。后来,专门去求取了一个“平安符”送到杨仕春手里,说:“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你是一个大好人,保佑你们全家平平安安!”
这些年来,杨仕春的中医复诊率100%,收到地方群众送来的锦旗13面、感谢信120多封。
四川汶川地震发生后,杨仕春和妻子的心被灾区深深地牵动着,虽然不能到一线参加救援,但他们却渴望能为灾区群众做点什么。尽管手头并不宽裕,尤其是刚购买经济适用房还差10多万元的缺口,但杨仕春和妻子商量后,还是毫不犹豫连续3次捐款,一家人向灾区捐去了一万两千多元钱。
有人问他:“老杨,你咋对老百姓这么亲呢?”在杨仕春心中,人民与父母是划等号的,咱们共产党的形象,要靠每名党员去塑造;共产党要让老百姓说一声“好”,要靠每一名党员去“争分”。
“我一个共产党员,哪能被钱牵着走”
杨仕春有“四比”:
与长眠地下的英烈相比,我还有一条生命,没有理由去争名夺利;
与战场上双目失明的战友相比,我还能看到这精彩的世界,没有理由不珍惜现在的生活;
与负伤高位截瘫的战友相比,我装上假肢还能走路,没有理由向组织伸手;
与那些牺牲战友留给家人的不幸相比,现在我有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没有理由不知足。
杨仕春的“四比”,比出了共产党人的人品、官德、党性。
失去双腿后,杨仕春困难再大,杨仕春从不向组织伸手。
头几年,部队条件差,一家四口挤在一间不到12平方米的房子里,连卫生间、洗漱间都没有。
夏天,妻子天天背他到公用的洗漱间洗澡;冬天,就从离家一百多米远的水房拎水回来烧热后帮他洗澡,每次都累得浑身是汗。
杨仕春心疼妻子,一次趁她去拿衣服时,一个人爬到洗漱间的水泥台上准备自己洗,不小心摔了下来,双腿残端撞到水泥地上,痛得咬紧牙关,妻子回来抱起他,心疼得眼泪直流,埋怨他:“家里这个住房条件,你也不去找领导说一说。”
杨仕春却说:“领导也有领导的难处,咱们再咬咬牙吧!”部队考虑到他家实际情况,把艾丽安排进部队药厂上班,她每天要洗几千个药瓶,手常常被泡得发白、溃烂,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厂里一些姐妹对她说,你丈夫是英雄,让他找组织反映反映,帮你换个工作。
艾丽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杨仕春,他想了好久,对艾丽说:“药厂离家近,接送孩子方便,虽然苦点,也算份工作。”被杨仕春这么一说,妻子再也不提这事了。
2007年6月,考虑到他家庭和生活实际,师党委决定照顾他分给他一套经济适用房。钥匙送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了解到这批经济适用房数量有限,而符合条件的人却很多,自己不能搞特殊,就婉言谢绝了。杨仕春说:“有特殊的困难,没有特殊的党员,我不能用伤残作为谋取个人利益的筹码。”
在当年边境作战中,杨仕春曾救过战士关清明的生命,退伍后小关被分配到安徽宿州铁路货运站负责货运调度。
杨仕春在老家疗伤期间,小关经常给他写信,得知老排长家庭非常困难,想帮他弄几节车皮做点生意。只要他同意,几趟下来就可成为“万元户”。杨仕春考虑到自己是军人,想到部队的规定,一口回绝了。
2007年10月,驻地一家私人诊所的老板,通过一位患者找到杨仕春,对他说:“只要你每周利用2到3个半天到我们那里坐诊,每年给你10万元,还负责上下班接送。”
杨仕春心里亮堂得很,去地方医院坐诊,确实可以多拿些钱,但他更清醒地知道,地方聘请他去坐诊,除了看重他的医术外,更多的是冲着他这身军装和部队医院的形象,以及他打过仗、立过功的荣誉,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事后,这个老板感慨不已:“无腿的杨军医,真硬气!”
从医10多年来,杨仕春接到过不少红包,都被他一一拒绝,再“鼓”的红包对他也没有吸引力。在他的影响下,师医院医德医风深受驻地人民好评,杨仕春也成为医院的一块“金字招牌”。
当年战场上受伤后,连队指导员李选玉代表连队给他写来一封信,要给他报请荣誉称号或一等功。他考虑再三,还是回信推辞了
在杨仕春看来,与把生命都留在战场的战友们相比,名啊利啊算得上什么。他坚持把一等功让给了排里的一名战士。
对于失去双腿的杨仕春来说,假肢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在他的生活中非常重要。一只假肢贵的要十多万,中等的也要两三万,但他一直用的都是几千元的普通假肢。
一次,吴院长陪杨仕春到上海换假肢。出发前,他就想好了,这些年来,杨仕春为医院做了不少贡献,这次一定要给他换副好的。
面对价格不菲的众多假肢,杨仕春几乎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到一款最普通的假肢前。
吴院长对他说:“老杨,你是战斗功臣,师里领导也跟我交待过了,让你选高档一点的假肢。”
杨仕春却说:“假肢只要能用就行,没必要买那么好。再说,医院也不宽裕,不要再给单位增加负担了。”听了杨仕春的话,吴院长鼻子直发酸。
这些年,杨仕春三次到上海换假肢,每次来回都是坐硬座,修理假肢、残疾车的费用他也没有找单位报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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