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奉献)新疆汪瑞:雪域高原战士"知心姐姐" (图)

发布时间:2018-04-26 21:23 | 来源:中国文明网 2008-07-01 | 查看:3191次

  这里是漫漫边关,这里是莽莽高原。在雄奇伟岸的喀喇昆仑山、昆仑山和阿里高原,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线之上,有一位温柔似水、坚韧如钢的女性,她就是新疆军区阿里军分区狮泉河医疗站护士长、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汪瑞。上校女军官汪瑞,在高原已经工作、生活了10个年头。她从边防某团调到狮泉河医疗站,从喀喇昆仑来到藏北阿里,海拔越来越高,距离越来越远,她走得坚定又执著,为的是呵护好守防官兵的心理健康。  

  上世纪90年代初,汪瑞在南疆军区某医院从事临床医学护理工作。1995年至1997年,上级先后安排她到解放军第三、第四军医大学进修,她首选的专业就是难度较大的心理学,汪瑞倍加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充电”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1998年7月,汪瑞以全优的成绩获得了心理学学士学位,并顺利通过国家执业医师资格考试。1999年,学成归来的汪瑞主动要求调到全军条件最差、环境最苦的喀喇昆仑某边防团工作,把实验室搬上了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的雪域高原。  

  让边防战士拥有“晴朗心空”

  采访中,汪瑞告诉记者:“我无法改变高寒缺氧环境对官兵生理带来的影响,但可以通过努力让守防官兵每天都有个好心情!”  

  在汪瑞看来,生活中一些简单平常的小游戏,具有心理学上的特殊意义和功效。她把“游戏减压法”用于高原心理教育,让官兵在快乐中增进了感情。  

  汪瑞告诉记者:“游戏本身就有娱乐功能,可以调节人的情绪。另外,集体游戏需要大家密切合作,可以拉近心与心的距离、增进人与人的感情。”  

  “老鹰捉小鸡”游戏是她经常开展的一项活动,就是尽量把不同班排的战士分在同一组当“小鸡”,当官兵团结一心,依次搂腰躲闪“老鹰”袭击时,不知不觉消除了距离感。“贴烧饼”游戏是汪瑞的另一独创,指挥者每次喊出一个数字,游戏者按照要求人数抱在一起,多余出的人即被淘汰出局。汪瑞说,平时我们不太习惯无故就热烈地表达感情。通过做游戏,大家可以无所顾忌地拥抱、拉手甚至大喊大叫,能产生积极的心理效果。  

  汪瑞还多次组织官兵做过这样的游戏,取名为“猜猜他是谁”,要求每名战士在纸上写出自己至少3个优点,收集起来后从中随意抽取,当众念出来,让大家来猜是谁,猜中的发些小礼物。被猜和猜中的战士都特别高兴,因为自我评价和战友评价是一致的,说明自己真的具有这些优点,极大地增强了战士的自信心。  

  “汪瑞就像一个播火者,点燃了一堆又一堆希望的火焰。”军医于宏洲谈起“知心姐姐”汪瑞,心中总是充满着激情。他告诉记者,汪瑞调入医疗站工作以来,不仅为雪域高原引入了心理疏导和心理教育工作,开创了高原心理工作的先河,还像火苗一样照亮了官兵的心灵。  

  2003年的一天,汪瑞接到一名士官打来的电话,称自己3年都没有离开边防了,面对每年长达8个多月的封山期,心情压抑、焦虑。今年开山后,得知女友已是别人的新娘,家人也因他没有提干而责备他。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一无所成。汪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经测试确诊为“重度抑郁症”。针对诱因,她帮这名战士分析恋爱中易出现的“光晕心理”、“自惑心理”,帮他用“转移法”、“升华法”来减轻失恋痛苦。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这名战士最终克服了抑郁情绪,走出了心灵的雨季。  

  像美酒般香醇的真爱之葩

  这个世界充满爱,连雪域高原也不能例外。  

  在藏北阿里高原采访汪瑞的日子里,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被一些事情感动着。这种感动时常萦绕心头,让人久久不能忘记。  

  阿里军分区医疗站申协理员给我们讲了几件关于汪瑞的小事:  

  有一天深夜2点多,汪医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于是,我轻敲她办公室的门,只见她正忙着编织小毛衣和毛鞋子。原来,分区卫生科冯助理家属快要生小孩,白天工作忙没时间,晚上加班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编织生日礼物。去年8月,医疗站邓医生的父亲患重病,自己的工资买了房,现在急需用钱。汪医生第一个伸出援助之手,从银行取出1万元以解燃眉之急。去年春节前,医疗站官兵把被子洗了,结果缝不上,可把大家急坏了。汪医生与藏族医生边巴卓玛一道,在活动室的乒乓球桌上手把手地教大家缝被子。  

  从机关到基层,从干部到战士,从群众到学生,采访汪瑞,我们的笔记本上密密麻地记了近百页,有一种沉甸甸的收获感。  

  汪瑞不善言谈,然而有一句话足以让我们记一辈子,她说:“阿里虽然很远,但阿里的天空很蓝;阿里的山虽然很高,但是阿里的军人最可爱!”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感慨,汪瑞对高原边防官兵注定有种特殊的情感。  

  从喀喇昆仑山到藏北阿里高原,汪瑞把特殊的“母爱”诠释的淋漓尽致:一名边防战士想吃碗鸡蛋面条,汪瑞把他叫到家中,战士吃的满头大汗,她的脸上露出笑脸;边防战士在高原忘记了蛋糕的“模样”,她在缺氧的环境下,竟然能记住战士的姓名,想尽方法去满足平原地区官兵再普通不过的愿望……  

  汪瑞对高原边防官兵爱的深沉,对牧民群众和贫困孩子爱的同样深沉。  

  在阿里噶尔县,有一个以孔繁森的名字命名的藏族小学,9岁藏族女孩的尼玛桑姆无疑是幸福的,也是快乐的。  

  去年,汪瑞与她结为助学帮扶对子,成为她资助的第一个藏族“女儿”。那天,汪瑞带着自己亲手编织的毛衣、买来崭新的书包和一大堆学习用品,还有好吃的东西来到学校,看望藏族女孩尼玛桑姆。  

  在简陋的学生宿舍,汪瑞象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用手轻抚着小尼玛的脸嘘寒问暖。  

  也许在高原很少能看到这么多的人,小尼玛那一刻显得很害羞,眼光在地上不停地打转转。  

  然而,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就在汪瑞转身离开她的那一刻,小尼玛大胆地抱住了汪妈妈的脖子,久久地不愿松开。那一刻,我们也跟着被感动了。  

  “我的孩子和尼玛年龄差不多,看到她我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我愿意尽我微薄的力量来资助她。希望她能够走出高原,学成归来, 长大后成为一个对国家、对边疆有用的人才!”说这话时,我们看到汪瑞眼中闪动着一种晶莹剔透的东西。  

  这个“五.一”节,汪瑞没有休息一天。她带着医疗站的边巴卓玛医生当翻译,来到噶尔县加木二村巡诊。听说汪医生要过来,“五保户”扎西白母家的小院内一下子聚集了100多位藏族群众,有老人也有孩子。  

  82岁的藏族老大娘扎西白母,双腿患严重的风湿病,走路靠人搀扶。汪瑞握着老人粗似树根的手,不停地询问身体情况。从大人到小孩,她逐个检查,逐个发药,没有漏掉一个人。临走时,扎西白母老人激动地说:“感谢阿里军分区医疗站,特别感谢汉族同志,藏民族和汉民族是同一个太阳的儿女!”  

  随后,汪瑞走了10多家,挨家挨户送衣物。80岁的藏族老大爷达娃桑珠过去当过乡长,当她从汪瑞手中接过捐赠的衣物时万分感激,一个劲地用藏语说:“感谢亲人解放军!”  

  此时此刻,我们真切地感受到,这不仅仅是藏区群众对汪瑞一个人的感激,他(她)们是在对整个阿里高原边防军人的感激!  

  在缺氧的日子里,我们还依稀记得汪瑞说过这样一大段话:“  从内心来讲,作为妻子和母亲我是不称职的。对丈夫,我没有好好照顾他;对孩子,我也没有给他更多的母爱。但是有些事情没有两全的选择。边防战士是我的兄弟,更好比是我的孩子。这些孩子离开父母,年龄这么小来到遥远的阿里。不管是以一个姐姐的心也好,还是以一个母亲的心也好,我都希望能为他们多做点什么,艰苦的环境我们改变不了,就让他们心里多些温暖,这样总可以吧!”  

  多么朴实的回答呀,又有谁说这不是一种真爱呢!这种爱真的比美酒还要香醇,让人如痴如醉。  

  像彩虹般绚丽的求索之路

  一代文豪鲁迅曾对那些勇于创新、探寻求索的人们讲过这样一句话:“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阿里军分区狮泉河医疗站护士长汪瑞就是这样一位开拓者。她本来有一份舒适工作、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关爱自己的丈夫和自己深爱的孩子,本来一家人可以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但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事业,为了让每一位守防官兵每天都有一个好心情,她毅然放弃了这一切,在雪域高原为边防战士开创了一条洒满阳光和欢笑的“心路”。  

  在喀喇昆仑山和阿里高原采访的半个多月中,笔者走在汪瑞开创的这条“心路”上,每时每刻都在为她的执著和坚强所感动。  

  “人生最大的快乐不在于享受什么,而在于追求什么。”汪瑞曾两次主动申请调动工作。第一次是1999年,从条件较好的解放军第12医院调往高寒缺氧的喀喇昆仑山;第二次是2006年,从喀喇昆仑山调往素有世界屋脊之称藏北高原。离家一次比一次遥远,条件一次比一次艰苦,海拔一次比一次升高。“你既不缺钱花,也不是为了出名,到底是为了什么?”面对笔者的追问,汪瑞不加思考的讲到:“前几年是喜爱这项工作,现在完全是对高原、边防和战士的热爱。”这就是汪瑞的人生追求。  

  为了采集相关的数据资料,汪瑞先后30次地深入到高寒缺氧、险象环生的边防哨卡,足迹踏遍喀喇昆仑山、阿里高原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1655公里边防线。有一次,她在海拔5380米的神仙湾哨所一住就是十几天,强烈的高原反应让她头痛欲裂,吃什么吐什么,连胆汁都吐出来了。但她硬是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掌握了驻高海拔地区官兵的心理状况,采集了5万多字的第一手资料,研究探索出了《海拔5000米以上地区官兵的心理健康状况及疏导方法》。  

  众所周知,在含氧量只有43%的高原上学习,就等于在残害自己的记忆力,不仅记不住东西,反而还会引来烦恼的头痛。汪瑞告诉笔者,她刚上山的时候也曾有过一段苦难的煎熬。捧着书本看一遍不会,看两遍不懂,看三遍仍然掌握不了。气极了就将书狠狠地摔到地上。但过一会儿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捡起书来慢慢琢磨。现在她已不再把高原反应带来的头痛看成是“魔鬼”,而是把头痛看着是阻止疲劳的“良药”,借此加班加点学习工作。  

  无论是在喀喇昆仑山或阿里高原,许多接受采访的官兵都向笔者讲着这样一句话:“我是边防哨所认识汪瑞的”。他们中有汪瑞的同事、领导和老乡,但更多者是边防哨所的官兵。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理想而奋斗。”汪瑞之所以能在“生命禁区”走出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是因为她心中始终装着边防战士的欢笑。虽然这条路铺满了荆棘,但她依然踏出了一条的光明大道,就像高原上的彩虹绚丽壮美。

  来源:新疆文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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