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业奉献)湖南白诚仁:为民族艺术奉献终生

发布时间:2018-04-24 10:40 | 来源:中国文明网 2008-06-03 | 查看:2901次

  白诚仁是我国著名作曲家,曾任湖南省歌舞剧团团长、调研员、艺委会顾问、湖南省音协主席、名誉主席、中国音协理事、常务理事、省政协三、四、五、六、七届委员,第六届常委,享受国务院专家津贴。他从艺55年来,怀着对祖国和人民的满腔深情,对人民音乐事业的无比忠诚,特别是对民族民间音乐的执着追求,全身心地投入音乐艺术事业,取得了丰硕成果。他一生写下了1000多首歌(乐)曲,创作有声乐曲《挑担茶叶上北京》、《洞庭鱼米乡》、《小背篓》、《苗岭连北京》、《湖南民歌联唱》,器乐曲《苗岭的早晨》、《竹山吟》、《阿妹上大学》,合唱交响诗《屈原》、《山鬼》以及舞剧《红缨》、大歌舞《潇湘风情》、《风雷颂》数场音乐,合唱组曲《三湘四季》,大合唱《韶山颂》,歌剧《灯花》,电影音乐《枫树湾》等一大批脍炙人口的音乐作品,发现和培养了何纪光、宋祖英、吴碧霞、湘女等一批歌唱家。他以卓越的音乐成就,为保护和传承民族音乐、弘扬传统文化作出了重大贡献。

  在他众多的作品中,最有特色也最有价值的是那些有着浓郁民族风格和地域特色的歌曲。几十年来,他遵照毛泽东同志“生活是创作的源泉”的教导,常年不辞辛劳,深入基层和民间,和人民群众打成一成。他的足迹踏遍了三湘四水,到过全省几乎所有少数民族地区,向群众学习了上千首民歌小调,并在吸收民间艺术养分的基础上,激情满怀地进行提炼和创新,创作出一大批民族风格浓郁、地域特色鲜明的民族歌曲。这些名歌名曲不仅代表了湖南的形象,也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里的瑰宝。

  难能可贵的是,白诚仁在退休后仍然对民族音乐事业孜孜以求,他站在继承和抢救祖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高度,在人老多病、行动不便等诸多困难情况下,重返少数民族地区,“还歌于民”,让原生态民歌在千村万寨发扬光大。

  一、基本情况

  白诚仁 1932年农历5月6日出生于四川成都。在他出世前三个月,父亲过早地亡故,他在母亲和奶娘的怀胞里度过了童年时代。为了躲避日寇飞机的狂轰滥炸,他随家人从成都逃至乡下。他从小喜爱音乐,几年的乡村生活,是农民用民歌小调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艺术的种子。抗战胜利后返城进入中学,他开始练习小提琴和二胡,为后来从事文艺工作打下了基础。全国解放后他进入高中,被学校选为“文娱部长”。由于工作的需要,他常参加校内外各种演出活动,并从那时起自学初级和声学等理论书籍,使业余声乐得到长足发展。高中毕业后他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入“东北鲁艺”,正式在声乐系学习。由于当时都是以苏联外籍教师为主,教材几乎全是外国歌曲。为此,白诚仁十分困惑。他斗胆向当时的校长李劫夫提出建议:我们学的都是国人听不懂的外国洋歌,将来怎样去为人民服务?还是应该尽快成立民族声乐系,有的放矢地为国内培养急需的音乐人才。校长一听有道理,后来采纳了他的建议,因而,他和他的同学们成为新中国第一代民族声乐课学员。此后,白诚仁除了声乐主课外,还同时选修了作曲系的“歌曲作法”、“指挥”、“音乐文学”等三门课程,并以全优的成绩结业。鉴于当时全国对音乐人才需求的迫切,“东北鲁艺”(后改为沈阳音乐学院)将原来学制6年缩短为三年。白诚仁响应文化部的号召,积极来到毛主席家乡工作,被分配在湖南省民族歌舞团担任歌唱演员。从参加工作那一天起,白诚仁既是演员又是教员,既指挥排练,又作曲写词。
从1955年10月到湖南工作时起,白诚仁就和湖南的民族音乐结下了不解之缘,特别是1955至1961年间,他在团领导的大力支持下,每年用2/3的时间深入到各少数民族地区,拜当地民歌手为师,学会了大量原汁源味的民间歌曲。在充分吸收民间歌曲丰富养分的基础上,他运用自己的学识和才华,投入到艰辛而愉快的再创作。这6年成为他的第一个创作丰收期,《洞庭渔米乡》、《挑担茶叶上北京》等名曲都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为了更好更多的打造湖南民族音乐的品牌,1961年至1963年,组织上安排白诚仁重回母校沈阳音乐学院作曲班进修。由于团里工作的需要,他仅用二年时间就学完了三年的课程,提前回团担当作曲大梁。1965年10月,文化部从全国各地挑选一批文艺工作者赴抗美援越前线,白诚仁和未婚妻王长安搁下婚事不办,二人响应号召,奔赴越南战场创作和演出,无论思想和生活都经受了一次战斗的洗礼和考验。1966年底回国后俩人喜结良缘。70年代,白诚仁的创作势头强劲,相继为大型舞剧《韶山颂》和舞剧《红樱》担任主力作曲,并主持了《浏阳河》歌曲集的出版。这一时期,《湖南民歌联唱》、舞蹈《阿妹上大学》、器乐合奏《苗岭的早晨》等一批名作接连问世,《洞庭渔米乡》等经典作品代表我国分赴拉美、东西亚等多国演出,受到国际友人的欢迎。期间,在被借调到中国艺术团工作的一年多时间里,组织上几次想调他进京工作,都被他一一婉拒。他说,他已将自己的灵魂融入了湖南的三湘四水,他再也离不开洞庭碧波、苗岭瑶山了。

  党的十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政治环境的宽松,社会局势的安定,“四化”建设火热生活的感召,白诚仁的艺术创作突飞猛进。他创作的歌剧《灯花》、群众歌曲《走向大自然》等10多首作品接连获得省级和中央级奖项。自83年后他担任了省歌舞团团长职务,在忙于大量行政事务的前提下,他仍然完成了八场大型歌舞《潇湘风情》的创作任务,受到业内人士和观众的好评。1987年7月,白诚仁卸任团长职务,改任本团正处级调研员。1996年,他正式退休。退休后他丝毫不能割断与音乐的情缘,创作进入了又一个高峰期。如独唱曲《小背篓》、声乐曲《苗岭的早晨》、《山神》、《山鬼》、合唱套曲《三湘四季》等,都是晚年心血的产物。另外,他满腔热情地讴歌祖国的灵山秀水,创作了许多歌唱湖南名胜古迹的歌曲,如《春暖桃花源》、《人醉张家界》、《岳阳楼》、《九嶷山》、《南岳山》、《韶山杜鹃红》、《美凤凰》、《边城石板路》等,影响广泛。

  二、对民族音乐的贡献及其社会影响

  白诚仁的艺术生命与民族音乐息息相关。在长期的深入民间采风过程中,他始终把研究发掘民族音乐当作自己的神圣使命。他深深懂得,愈有民族文化价值的东西,就愈有艺术生命力,愈有民族性才愈有世界性。多年来,他除了完成团里的日常教学工作和演出任务,从未间断过深入民间“探矿挖宝”。特别是改革开放前的几十年中,湖南的大部分山乡尚未通车,他和同事们常常穿行莽莽森林,翻越高山峻岭,淌过湍急河流,用两条腿走过了万里征程,有时一天要走100多里山路。常常是饿了,就吃两个随身带的红薯;渴了,就近喝几口山泉……在这特殊的“万里长征”中,他采访了无数少数民族歌手,一共搜集整理了民族歌曲1000多首。有一回,他听说新宁花竹山有一位瑶族老人身怀民歌绝技,于是走了3天,赶到老人身边学歌,没想到老人已近奄奄一息。白诚仁着急地说:老人家,你们瑶族的山歌很宝贵,你要让它们世代相传啊。老人深为他的诚心所感动,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声音微弱地唱了起来……几天以后,老人与世长辞了。每当回忆起这些陈年往事。年迈的白诚仁无不感慨万端。他常说:那时条件虽然艰苦,可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到民间采风如同在民歌的海洋中畅游,汲取了太多的民歌精华,使我终身受益无穷。

  白诚仁在湖南度过了大半生美好的时光。令他自豪的是,是他第一个开采了湖南民间歌曲的矿源,此前,湖南全省乐坛只有“澧水号子”、“人民的太阳”、“浏阳河”等区区几首民间歌曲流行。至于乐曲、舞曲等几属空白。纵观他果满枝头的音乐之树,他对民族音乐的贡献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创作了我省各主要少数民族的代表性音乐作品。湖南每个少数民族的第一首创作音乐作品几乎都出自白诚仁的手笔,如瑶族的《合作化高潮进瑶山》、侗族的《秋后丰收喝喜酒》、苗族的《贺新年》、土家族的《上四川》、花衣苗族的《苗山好》、白族的《想红军》等。正是因为他的开拓性努力,使湖南少数民族的民间音乐登上了大雅之堂。二是丰富并发展了我省的汉族民间音乐创作,使地方色彩更加多样化。其中,《洞庭渔米乡》、《挑担茶叶上北京》是典型的代表作。三是民族音乐教育作出了突出贡献。这表现为:(1)为开发湖南的高腔山歌唱法提供了系列作品。(2)《春暖桃花源》、《瑶山木叶歌》等一批歌曲均被中国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沈阳音乐学院、湖北音乐学院等高校编进民族声乐教材。四是探索创新了民族音乐的表现形式,如他首创了融合唱、独唱、舞蹈、戏剧为一体的演出形式,其代表作有《比歌》、《琵琶夜歌》、《湖南民歌联唱》等。五是经过长久的努力,抢救、发掘、收集、整理了上千首有价值的民歌,牵头创作了《浏阳河》歌曲集的出版,组织了《湖南省民歌五首》在全国的播放。并通过出版、教唱、改编、上演等多种途径,大大彰显了湖南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魅力。

  白诚仁在55年的艺术生涯里,创作出了一大批脍炙人口的民族歌曲。但他不爱交际,不事张扬,也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他默默创作、奉献,在一些人眼里,他成了忘我、敬业、埋头、实干、与功利主义、享乐主义不相和谐的“另类”。白诚仁是一个深受人民群众喜爱的音乐家。在他心里,金奖银奖不如老百姓的夸奖。白诚仁的歌曲在哪里演唱,哪里就成为掌声雷动的海洋。著名苗族歌唱家宋祖英在出道前得到白诚仁的不少指点,她很有感触地说:“我是唱着白老师的《小背篓》走进北京的”。岂止是北京,她还“背”着小背篓走到了悉尼、维也纳、纽约……已故著名苗族男高音歌唱家何纪光从1956年至1962年一直在白诚仁的悉心教育和栽培下成长。1963年在上海举办的全国音乐节上,何纪光唱了《洞庭渔米乡》、《挑担茶叶上北京》两首代表作,在全上海引起轰动,从那时起,全国音乐界都知道湖南有个名作曲家叫白诚仁。近年已在国内外名声鹊起的青年歌唱家吴碧霞一谈起白诚仁就无比感激地说:白老师的歌是我步入大千世界的通行证。有一件往事是白诚仁终身引以为幸福和自豪的。那是1960年,《挑担茶叶上北京》刚创作完不久,总政歌舞团的歌唱家方应暄在中南海怀仁堂为毛主席和中央首长演出时,他激情满怀地唱了这首充满湖南民歌特色的新歌。毛主席听了异常兴奋。在接见演员时方应暄对毛主席讲:“主席,前不久我到您的家乡湖南,您家乡的音乐家写了这首歌,我特意带回来唱给您老人家听。”毛主席高兴地说:“那我也托你写封信,说我谢谢他们。”方应暄真的连夜写信,传达了这一振奋人心的好信息。

  白诚仁的作品紧贴时代脉搏,充满生活气息,凸显出浓郁的民族风格和地方特色,久唱不衰,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2007年6月24日,白诚仁作品音乐会在中央音乐学院举行。吴雁泽、方应暄、刘秉义、吴碧霞等白诚仁作品的首唱者、传唱者欣然加盟为音乐会增辉添彩。评论界认为:白诚仁艺术造诣精深,尤为擅长将湖南地方音乐与求新思变的语言风格有机结合,创作出大量充满个性与特色的优秀声乐作品。“重温白诚仁的精品佳作,歌者和听众必将共同经历一次难能可贵的审美体验。”

  三、德艺双馨的湖南民歌的开拓者

  世界上任何人,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受其精神和思想的支配的。白诚仁对民族音乐的矢志不渝、呕心沥血,与他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共产党员的先进性密不可分。长久以来,不仅他的歌曲受到亿万人的青睐,他高尚的人品艺德也格外受到大家的推崇。他因而成为文艺界德艺双馨的楷模。

  1、把保护和传承民族音乐作为毕生追求

  白诚仁认为,民族文化是民族精神的内涵和灵魂,而民族音乐又是这种内涵和灵魂的载体。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一种保护传承民族音乐的责任感、使命感几十年来一直在他的心头萦绕。在求学时代,他就对音乐学院的洋教师、洋教材、洋歌曲提出质疑,并勇敢地陈述自己关于建立民族声乐的建议。1955年10月,他第一次来湖南,第一次赴江华瑶族自治县演出,面对群众听不懂洋歌洋调而出现毫无反映的木讷场面时,他强烈地感受到毛主席提出的“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确是是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后来,他和同事翻越高山瑶寨,向当地歌手学了一首“哩拉哩”的民歌,并将它改编成小合唱,且用瑶语演唱,效果就大不一样,雷鸣般的掌声给了他极大的鼓舞。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他总是身背行囊,手提马灯,在偏远山乡的崎岖小道上行走。他把对民歌的收集、整理、创作作为自己的毕生追求,坚持了半个多世纪,从不懈怠。

  2、做与人民心息相通的平民艺术家

  白诚仁的作品浸润着生活的乳汁,它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从生活中来,又回到生活中去。几十年来,他在服务人民的艺术道路上执著前行,人们都亲切地称他为一个真正的平民艺术家。他自己也深有体会地说,要作好曲必先做好人,要做一个与人民群众没有距离的人。他这辈子不趋炎附势,而是两眼向下,向老百姓看齐,永远为老百姓服务,正是这种坚定不移的理念,使他真正地和群众打成一片,并在生活中创造艺术的价值。几十年来,他真正做到了把艺术的根基扎在人民群众中间,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走进苗岭瑶山。他用双脚走路,用手写记谱,和当地人民结下了深情厚谊。40年前的一天,他深入湘西苗寨学习苗歌,在经过一条河时,山洪突发,他一只手拖着苗妇,另一只手将幼童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使母子平安到达对岸。这名妇女十分感动,便邀请他到家中,教了他好几首苗歌。1978年,桑植县召开山歌大会,邀请他参加。他见一位叫戴福香的女歌手没有到会,就请县里派车亲自去看她。当汽车声在寨门前响起时,戴福香激动地说:肯定是省里的白同志来了。她抱住白诚仁泣不成声:我一直在等你来,你果然没有忘记我呀,我还有好多山歌要教给你唱……2001年初夏时节,年逾古稀的白诚仁重又踏上远去桑植的采风之路。当地老乡要背他登上远近闻名的“八大公山”去采集鲜为人知的土家民歌,白诚仁坚决拒背。他说:如果我是被人背上大山去的,我就觉得很可耻。我是人民的音乐家,我来这里不是当官作老爷,月亮走,我也走,不爬到山顶不姓白!他们足足爬了半天,终于来到这个至今“与世隔绝”的土家山寨。

  3、把名利抛身后,视钱财如粪土

  改革开放以来,文艺界出现了不少“暴发户”,特别是一些名人明星,“出场费”动辄几万、几十万。有些人为了追逐金钱走穴、跳槽、改行……面对人心浮躁、功利主义盛行的现实,白诚仁的作品和人格都经受了一次严峻的考验。但是,经过几十年人生风雨的洗礼,白诚仁如同一个驾舟前行的渔夫,不但没在风浪中沉没,相反在风浪中矢志不渝、“笑傲江湖”。多年来,他极少在外当评委,极少抛头露面,极少宣传推介自己。他心安理得地在民族音乐的广阔天地里躬耕劳作,痴心不改。

  白诚仁是一级作曲家,工龄长达50多年,但他退休后的工资至今只有2200多元。有人问他:您的待遇和你的贡献悬殊这样大,你心里能平衡吗?白诚仁听了坦然一笑:“有吃有穿,赛过神仙”。他的名曲《苗岭的早晨》长期在北京—长沙的T1、T2次列车上播放,人家问他怎不去索取版权费?他说: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到下面多搜集几首民歌呢。他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但有时却因钱财遭受困窘。1996年单位买房改房,他当时的存款余额只有2000多元,连个零头都不够,他为此而无奈地苦笑一阵。幸亏女儿将在外挣得的“外块”全部“捐献”才使他免了借债之苦。

  时下有不少有一技之长的艺人靠“带学生”发家致富。白诚仁却反其道而行之,凡是来拜他为师学唱民歌的外地青年学子,他不但分文不取,还经常免费提供吃住。靖州市有个农村女学生在他家学习长达两年,他未收她一分钱,此种精神和境界在当今社会实属可贵。有人戏言:白诚仁写了那么多好歌,养肥了多少歌星,可自己却落得像个平民。如果是在国外,像他这样的名家,一个人可以养活一个歌舞团。

  4、不搞特权,甘当普通一兵

  白诚仁于1983年当上了湖南省歌舞团团长。省歌舞团虽只是个处级单位,但主管300多号人的大家庭,确实也有许多“特权”。但在他看来,当团长不是当官,而是分工的不同,他既要抓业务,又要管行政,倍感责任重大。从上任那天起,他给自己订了一条铁的纪律:不搞特权,不谋私利,永当普通一兵。他的儿子到了就业年龄,本可以安排在团里端“铁饭碗”,但他坚决反对“近亲繁殖”,主张不管张三李四,一律要凭业务考试过关。在他的率先示范下,全团新进人员把关一直很严,保证了歌舞团的人员素质。他的儿子后来只好当了“个体户”开了个小店,直到如今。

  白诚仁身为领导,但从不摆什么架子,大家都像以往一样,亲切地喊他“老白”。他是团长,从未用公款请过一次客,有时别人请他吃吃喝喝,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平日里,他简朴之极,常常是一碗汤面或一碗油炒饭,吃得有滋有味。在他担任团长的五年间,他一个心眼扑在事业上,凡事带头干,有利益时总是先人后己。由于白天忙于行政事务,写歌作曲他一概放在晚上进行。有一次创编大型歌舞《湘西风情》,他一连苦干了10多个通宵。还有一次在外省演出,由于夜间作曲太累,第二天早晨忘了起床,直到转点演出的大车隆隆地开动时,大家才发现把团长拉下了……类似的事情真不少。

  5、老当益壮,还歌于民

  白诚仁不是那种只晓得埋头钻研业务的知识分子,在日常生活中他忧国忧民,总爱把自己写的每支曲、每首歌同祖国和人民的命运联系起来思索,特别是他深知民族音乐在国家和民族这根秤杆上所独具的份量。然而,现实的情况却使他忧心如焚: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国门大开,各种外来文化争相涌入,特别是西洋歌曲、港台歌曲严重地冲击着我国民族音乐的根基。目睹广大青少年对外来文化的狂热追捧,各级政府又不惜重金举办名目繁多的“明星演唱会”,在客观上助长了外来文化的传播。与此同时,广大农村青年,特别是贫困山区的青年男女纷纷离开乡村,汇入打工的潮流,剩下老弱病残留守家圆,祖传民歌正出现“人才断层”的险局。白诚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退休后不久,他就马不停蹄去了以前去过的苗村瑶寨重访民间歌师。令人遗憾的是,先前的老歌师大部分已经作古,少数人也已风烛残年。至于年青人不要说不会唱祖传民歌,就连本民族语言也一知半解了。白诚仁老当益壮,每到一地就教一些青年人学唱本地民歌,努力“还歌于民”。这些年来,他一直想创办一所机构或是学校,将自己收集、整理的湖南民歌传教给当地年轻人。白诚仁已是高龄老人,每每谈起湖南的民间音乐就如数家珍,激动异常,甚至边吟唱边泪水盈眶。他信心十足地说:如果目标能实现,我敢保证湖南民歌的传承100年内不会断代!

  前人云:鞠躬尽瘁,死而后巳。白诚仁将毕生的精力奉献给了民族音乐事业,他感人的事迹,杰出的成就,无私的胸怀充分展示了当代艺术家报效祖国、造福人民的宏大抱负,自强不息、孜孜以求的创新精神,不畏艰辛、迎难而上的坚强意志,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高尚情操。他的事迹、精神和品格必将激励和引导广大文艺工作者见贤思齐,深入生活,潜心创作,服务人民,继承和发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创作出更多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 

  来源:湖南省文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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