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大学三星堆遗址考古队:传承优秀传统文化 年轻考古人成主力(图)

发布时间:2024-03-10 18:42 | 来源:四川文明网 2023-05-09 09:40:00 | 查看:126次

四川大学考古队部分成员合照。

  5月3日,共青团中央、全国青联颁授第27届中国青年五四奖章,四川大学三星堆遗址考古队获得集体奖。消息传回四川,作为考古队主要成员的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主持发掘三星堆5、6、7号坑的黎海超忍不住一表激动之情:“这不仅是我们四川大学的荣誉,也是三星堆所有考古人的荣誉!”

  2020年10月,三星堆新发现的6座祭祀坑开启了正式发掘。这次考古集结了全国30多家考古和科研单位进行集体攻关,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也派出了精兵强将全程参与。这些年轻的身影不光在考古发掘现场留下了一幕幕生动的画面,更为三星堆5、6、7号坑的考古新发现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他们有幸发掘金面具和“月光宝盒”

  如果曾经关注过三星堆祭祀区新一轮考古发掘,就会发现这个考古发掘现场有一个显著特点,那就是无论铲土、记录还是在电脑前忙碌的,大多是年轻人,并且其中博士、硕士一抓一大把,可谓学霸云集。

  四川大学三星堆遗址考古队,是这个年轻团队的重要组成部分。考古队带队老师黎海超,今年不到35岁,是该院最年轻的教授。团队成员除了少数几位老师,主要是在校的硕、博在读学生,“90后”是绝对主力。

  正是这样一个年轻团队,工作上却敢打敢拼,加班发掘或者实验室搞研究,年轻人都不在话下。他们也足够幸运,三星堆5号坑的金面具、7号坑的“月光宝盒”——龟背形网格状青铜器的出土,都曾亲自见证。

  根据三星堆祭祀区考古工作的统一安排,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与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联合负责5、6、7号祭祀坑的发掘工作。在5号坑发掘深度到50厘米左右时,文物开始逐渐展露。最开始出现的是一些小的穿孔金圆片,然后在5号坑中间偏西南位置,一块比较大的金箔开始出现,这就是此后轰动全国的三星堆黄金面具。此后,在7号坑的发掘中,这群年轻人再度有幸见证了“月光宝盒”——龟背形网格状青铜器的发现。黎海超介绍,这件青铜器同样埋藏在7号坑的一个角落。当考古人员清理掉器物上的泥土后,发现这是用一个青铜网格的“盒子”装着一块玉质和工艺俱佳的玉器。因为造型独特别致,迄今未知用途,于是被网友亲切地称为“月光宝盒”。

  在5、6、7号坑发掘中,四川大学三星堆遗址考古队累计工作两年多,共7000多个小时,发掘出土了数千件珍贵文物。迄今为止,他们在《考古》《文物》等权威刊物发表论文百余篇,面向全国青少年群体举办了50多场三星堆科普讲座。

  他们是考古工地亮丽的风景

  作为年轻人,他们不仅专业上能“打”,其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也曾是现场一景。

  观看过央视三星堆考古发掘直播的观众应该还有印象,现场发掘的考古人员穿着严实的白色防护服看不清人脸,但衣服上不同的标语却极有个性。这些涂鸦和标语很多就出自四川大学学生之手。

  两年前,刘槃刚刚保研为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研究生,也参与了三星堆祭祀区发掘。她热爱考古,还有一颗喜欢动漫的心,于是把单调的防护服当成了动漫创作现场,在严肃的考古现场让人眼前一亮。见小伙伴们觉得好看,她一口气贡献了十几个涂鸦和个性标语。她给同学杨海容写下了“万里长城永不倒”,给另一位老师王媛媛画了英姿飒爽的美少女战士。自己的一身防护服,更是大型创作现场,尤其用钓杆钓起金面具的涂鸦,吸尽了眼球。

  同样来自四川大学的李梓嫣,在自己的防护服上写下了一句“请叫我红领巾”,当年也吸引了电视观众的注意。三星堆祭祀区发掘要求精细作业,巴掌大的一处填土或许就要耗费好几个小时。每次久蹲、低头几十分钟,腰酸腿疼。然而,热心的李梓嫣经常主动替换到坑内“挖土”,所以给自己写下了一句“请叫我红领巾”。2021年,央视连续对三星堆发掘进行了几轮直播,这些年轻考古人青春飞扬的一面也随着电视为广大观众熟悉。

  作为考古人,他们同样也有普通人面对国宝时的情绪。在当时其他坑频频出现国宝文物,而6、7号坑发现不多时,年轻的学生们也曾经羡慕“嫉妒恨”,参与发掘的老师马永超便教导大家要耐心挖泥巴。而当珍贵文物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激动同样必不可少。李梓嫣说:“那么多的国宝级文物就在我们面前出土,一边兴奋,一边还要克制心情做好记录,感觉我记录的就是历史,哈哈!”

  他们还在三星堆孜孜探寻

  当三星堆祭祀区田野考古工作宣告结束,5、6号坑整体切割后的实验室考古依然还在继续,牵头实验室考古的还是黎海超。

  2022年,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申报的202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三星堆文化与中国文明研究》课题开题。作为首席专家,黎海超希望通过研究能完善三星堆聚落格局、明确祭祀坑性质和年代以及解决三星堆铜器、玉器、象牙产地等问题。而要解决这些疑问,不仅要在实验室对5、6号坑进行更精细的清理发掘,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实验。比如5号坑的金器,金面具一处边缘有被烧毁熔化的痕迹;坑内还有直径只有一两毫米的金珠,看似被火烧熔,却更像人工手作。“如果确认如此,这无疑是中国最早的金珠成型工艺。”为了确认猜测,相关复原实验便将陆续举行。

  黎海超说,三星堆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课题团队未来将逐一探秘,在微观问题相继实验后再进行宏观研究,让三星堆的历史面貌更加清晰。如今,他的工作重心几乎全部放在了三星堆,甚至未来二十年的研究规划都在这里。“但我一个人能做的事情是有限的,要更准确地认识三星堆,希望一代又一代人能够持续做下去。”

  四川大学三星堆遗址考古队

  这个年轻的队伍共有32人,35周岁以下青年占87.5%。这些年,他们立足考古一线、勇于探索未知,参与了“考古中国”“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等国家重大战略,在三星堆祭祀区新发现中负责第5、6、7号坑工作,发掘出举世瞩目的金面具、青铜网格等珍稀国宝,发掘过程受到全网超100亿人次关注,入选2021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同时,他们面向全国青少年群体举办科普讲座50余场,覆盖2万余人次。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者,是对他们最好的形容。(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吴晓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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