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特区报讯 （记者 王晓晴）14日举行的2017年网易经济学家年会上，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名誉院长厉以宁发表演讲，作为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此次并未对经济问题进行详细阐述，而是更强调道德的力量，称中国下一步改革有两条底线不能突破，即法律和道德底线。他说，人类社会存活下来靠的是道德力量的调节，一定要想法子在现在的社会中把道德力量调节放在重要的地位。

厉以宁认为，市场调节是第一种调节方式，市场是无形的手，起作用的是市场规律；第二种调节是政府调节，有形的手，依靠法律法规、制度政策来实现；第三种调节则是道德调节，道德调节需要自律，依赖的是习惯、惯例和道德理念，道德力量调节在没有市场调节、没有政府调节的情况下是唯一的调节。他说：“在大动乱时期，市场是瘫痪的，政府是失灵的，但人类社会存活下来靠的是道德力量的调节，有了市场、有了政府以后，道德力量仍继续存在，起着作用。”

身为中国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并不是空谈道德力量，而是从经济学角度分析道德力量对经济的影响。他分析，经济学始终认为效率重要，而效率有两个基础，分别是物质技术基础和道德基础，仅有物质技术基础只能产生常规效率，厂房、设备、劳动力、原料和质量等因素决定了常规效率，而超常规效率则来自于效率的道德基础。

厉以宁以抗侵略战争时国民强大的凝聚力和工作热情、抢险救灾时人们的友爱互助以及移民社会的高效率进行解析，他提出，只有在人们互帮互助的道德因素起作用时，在调动人们积极性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超常规效率，“道德基础能够激励每一个微观经济单位，也就是每一个企业，能够更好地把资源用好，能够以更少的投入产生更多的收益，那社会就在前进。”

厉以宁还以“同甘共苦”这个词深入浅出地分析道德力量对经济发展的重要作用。他说，同甘共苦是两件事，同甘靠的是制度、规矩，当企业赚钱时如何给员工奖励，需要制度和规矩，否则就乱了。但是，共苦靠制度是不够的，企业经营遇到困难时需要精神把员工凝聚在一起，这个过程里，道德力量的作用很大。他说：“社会责任感是在精神思想之下产生的，如果大家都认同了、共命运了，企业就能够改变现在的面貌，这就是道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