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牢牢把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

发布时间:2019-01-21 21:53 |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 2016-04-08 11:07 | 查看:2693次

  陈建波 庄前生

  习近平同志强调: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我们必须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牢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旁落,否则就要犯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

  一、什么是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

  意识形态工作为什么重要?众所周知,人们是通过一定的观念来认识世界,而意识形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改变我们对客观事实和外部世界的认知。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每一个试图取得统治地位的新阶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就是说,这在观念上的表达就是:赋予自己的思想以普遍性的形式,把它们描绘成唯一合乎理性的、有普遍意义的思想”〖ZW(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180页。)。尽管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明确给出意识形态的概念,但是,意识形态问题始终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问题之一。“马克思关于意识形态的基本含义有三:即统治意识、革命意识和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相应的历史和制度支撑是:传统国家、现代资产阶级国家和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相应的阶级基础则是:贵族阶级(含奴隶主和地主)、现代资产阶级和现代无产阶级。意识形态三大含义的共同点是,都作为社会某一时期的主流意识,都有相应的制度和阶级依托,都不仅仅通过观念、更通过主导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向社会各个层面渗透,从而支配人们的思想、巩固自身的统治等等。”(侯惠勤:《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与当代中国》,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54页。)英国学者雷蒙·威廉斯也认为:“每一种类的意识形态是指适合那种阶级的观念体系。一种意识形态可能被认定为正确、先进,以便对抗其他的意识形态。”(〔英〕雷蒙·威廉斯:《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词汇》,刘建基译,北京:三联书店,2005年,第222页。)实际上,意识形态对社会制度能够起到一种重要的建构作用。意识形态斗争,主要就是指意识形态领导权的争夺。

  意识形态领导权是与现代政党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现代政党必须重视意识形态。对于一个政党来说,意识形态是表达纲领、凝聚成员、影响社会、夺取政权的重要工具。通过加强意识形态工作,统治阶级及其政党可以使用便于维护其统治地位及其利益的方式来解决各种社会矛盾,从而尽量回避社会矛盾背后的阶级冲突和斗争,以利于统治制度的合法化和持续性。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对于工人阶级而言,意识形态是资产阶级强加于他们的思想幻象,本质上是维持资产阶级统治的工具。资产阶级政党,往往把资本主义美化成普世意义的社会,充分利用意识形态粉饰资本主义制度,极力掩盖社会矛盾,麻痹工人阶级的革命意志,以达到取得或者维护统治地位的目的。无产阶级要想成为统治阶级,必须反对资产阶级及其政党的意识形态和阶级统治。

  对于无产阶级政党来说,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是指党立足自身的纯洁性和先进性,通过经济、政治、文化、法律、思想宣传直至暴力革命的手段,使广大人民群众接受马克思主义及其创新的理论成果,并将其付诸社会实践的斗争过程。无产阶级政党的意识形态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葛兰西强调:“共产党需要在意识形态上完全一致,以便能够在任何时刻完成它作为工人阶级领袖的职能。意识形态的一致是党的力量和政治能力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对于使党成为布尔什维克党是不可缺少的。意识形态一致的基础是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的学说。”(〔意〕《葛兰西文选》,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89页。)无产阶级政党之所以能够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就在于它本身就是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建立起来的,并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自己的旗帜。在人类历史上,无产阶级政党第一次将意识形态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成为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解放的历史工具。

中国共产党历来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1938年毛泽东在读李达《社会学大纲》一书的批注中写道:“社会意识形态是理论上再造出现实社会。”(《毛泽东哲学批注集》,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8年,第210页。)他在《矛盾论》中指出:“我们承认总的历史发展

  中是物质的东西决定精神的东西,是社会的存在决定社会的意识;但是同时又承认而且必须承认精神的东西的反作用,社会意识对于社会存在的反作用,上层建筑对于经济基础的反作用。这不是违反唯物论,正是避免了机械唯物论,坚持了辩证唯物论。”(《毛泽东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326页。)1945年3月31日,毛泽东在党的六届七中全会上强调,中国共产党必须要有区别于其他党派的政治主张,只有这样,才能领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唯有区别才能领导”(《毛泽东文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273-274页。),这是我们党的宝贵经验。为什么中国共产党能够领导中国人民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胜利?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中国共产党能够始终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和政治纲领,始终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当然,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绝非一劳永逸。“领导权并非凝固的、一朝达到就可以永远不变的状态,而是一个细致的、动态的、不间断的过程。”(〔俄〕谢·卡拉-穆尔扎:《论意识操纵》(上),徐昌翰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第77页。)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党必须更加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话语权和管理权,其中掌握领导权是最根本的。

  当前,国内外意识形态斗争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复杂,一定程度上也越来越隐蔽。例如,有人抛出了“意识形态终结论”;还有人认为马克思主义是一种落后的、过时的意识形态,应当抛弃,并拿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意识形态“虚幻性”的论述作为依据。但是,我们要知道,“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批判,是为了揭示意识形态遮蔽下的社会历史的真实的运动规律,是为了替科学社会主义的运动指明方向。然而,当马克思主义本身已经成为这一运动中的领导力量时,列宁不赞成再以笼统的方式来谈论意识形态的虚假性,而是把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作为科学的意识形态与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对立起来。”(俞吾金:《意识形态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321页。)事实上,意识形态从来都没有终结。美国政治学者拉斯韦尔认为:“在任何地方,西方文明的行动主义、战斗精神和地方观念都结合在一起以压倒一切持反对态度的人们。”(〔美〕哈罗德·D.拉斯韦尔:《政治学——谁得到什么?何时和如何得到》,杨昌裕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134页。)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说过:“如果我们在意识形态斗争中打了败仗,我们所有的武器、条约、贸易、外援和文化关系都将毫无意义。”(〔美〕尼克松:《1999年:不战而胜》,王观声等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89年,第96页。)西方攻击马克思列宁主义,攻击社会主义制度,向人们灌输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人权”等政治思想和价值观念,引导他们向往资本主义,向往西方世界。曾任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的雷日科夫认为:“这是通过西方传教士和形形色色的宗教团体、教派的大规模扩张活动进行的,简直就是又一场货真价实的十字军东征。从本质来讲,这是一种改变我国整个社会面貌的企图。经过这场可怕的战役之后,结果就是要在过去俄国的原址上,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国名可能还是这个国名,但人民的心理已完全改变,传统的价值观在百姓心目中将不再占有地位。”(〔俄〕雷日科夫:《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徐昌翰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8年,第22页。)殷鉴不远,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意识形态斗争形势,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

  二、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主要内容

  衡量一种意识形态的强弱,至少有三个变量:第一,这种意识形态影响群众的多少;第二,这种意识形态影响地域的大小;第三,这种意识形态转化为实践的能力及其持续性。从这三个方面看,无论是掌握群众的数量,还是影响范围,以及转化为实践的能力和持续性,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社会主义事业都具有天然的优势。马克斯·韦伯也承认:“依我之见,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消除社会主义信念和社会主义希望。所有的工人阶级总是会重新回到某种意义上的社会主义。”(〔德〕《韦伯政治著作选》,阎克文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9年,第

  242页。)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在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现代资本主义的理论和实践形态。因此,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是我们意识形态工作的旗帜,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丢弃。

  对于无产阶级政党来说,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主要应该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1.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

  马克思主义为整个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提供了“决不同任何迷信、任何反动势力、任何为资产阶级压迫所作的辩护相妥协的完整的世界观”(《列宁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09页。),使人们过去“在历史观和政治观方面占支配地位的那种混乱和随意性,被一种极其完整严密的科学理论所代替……它把伟大的认识工具给了人类,特别是给了工人阶级”(《列宁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311页。)。马克思主义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是无产阶级政党产生、斗争和发展,以及开展理论创新的源头活水,是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伟大旗帜和理论基础。

  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生命力在于创新。能否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时代要求、本国实际密切结合起来,是衡量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理论创新能力、革命精神和执政水平的重要标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必须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坚持推进理论创新。从毛泽东思想到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再到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是一以贯之的,这充分说明中国共产党具有高度的理论创新能力,同时也是中国共产党能够始终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重要体现。

  2.共产主义理想凝聚

  意识形态不仅维护现实,也指向未来。中国共产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必须坚持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不动摇。习近平指出,“实现共产主义是我们共产党人的最高理想,而这个最高理想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接力奋斗的。”(习近平:《做焦裕禄式的县委书记》,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年,第5页。)葛兰西也曾说过,对于共产党来说,“只存在共产主义道德、党的伦理,每个共产党员都必须、应当遵从”(〔意〕葛兰西:《火与玫瑰》,田时纲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312页。)。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始终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和安身立命的根本。

  共产主义不仅是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也是人类社会的崇高理想。“共产主义是一种最出色的原则,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共产主义者,甚至包括那些对之闻风丧胆的人。”(〔英〕埃比尼泽·霍华德:《明日的田园城市》,金经元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第78页。)实现共产主义,当然是一个很长的历史进程。黑格尔曾说过:“当诺言不断地引起期待而又始终不得实现时,通常总是产生厌倦和冷淡的。”(〔德〕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贺麟、王玖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8-9页。)有人认为,共产主义只有在遥远的未来才能实现,于是就产生了动摇、怀疑甚至诋毁的态度。其实,社会主义事业就是共产主义事业的一部分。我们要把为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艰苦奋斗的精神,“推广到全体人民、全体青少年中间去,使之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精神文明的主要支柱,为世界上一切要求革命、要求进步的人们所向往,也为世界上许多精神空虚、思想苦闷的人们所羡慕”(《邓小平文选》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368页。)。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占领道德理想领域制高点,始终离不开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指引和凝聚。如果放弃共产主义远大理想,那么无产阶级政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话语权和管理权就无法落实,无从实现。

  3.无产阶级政党领袖的坚强领导

  无产阶级政党要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就必须有坚定团结的领袖集团。列宁指出:“阶级是由政党来领导的;政党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而称为领袖的人们所组成的比较稳定的集团来主持的。”(《列宁专题文集·论无产阶

  级政党》,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249页。)拥有最广大人民群众支持的、具有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领袖集团,是无产阶级政党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重要依靠和领导保证。

  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要努力维护好政党领袖的形象。“领袖劝导追随者为某些目标而奋斗,而这些目标体现了领袖及其追随者共同的价值观和动机、愿望和需求、抱负和理想。”(〔美〕詹姆斯·麦格雷戈·伯恩斯:《领袖论》,刘李胜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第21页。)在现实中,我们看到,破坏无产阶级政党和社会主义国家,往往是从否定、丑化、诋毁党和国家的领袖开始的。苏联共产党之所以垮台,原因固然很多,但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斯大林和苏联共产党历史遭到了否定。人们对领袖的不信任,发展为对苏联共产党的怀疑,进而导致对社会制度的质疑,最后很多人就失掉立场,随波逐流,整个国家就出现了危机。苏联解体前,苏联社会科学院曾作过问卷调查,结果表明:“被调查者认为苏共代表劳动人民的只占7%,代表工人的只占4%,代表全体党员的只占11%,而代表官僚、干部、机关工作人员的竟达85%。还有一个调查,21%的被调查者认为,党组织已经不具有任何政治威信;67%的人认为它残存的一点威信也正在丧失。”(季正矩:《苏联共产党兴衰成败的十个经验教训》,《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4年第1期。)随着意识形态大厦的逐渐崩塌,苏联共产党失去执政地位和苏联解体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4.广大党员干部的模范带头作用

  发挥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是牢牢把握意识形态领导权的重要方面。列宁在评价“星期六义务劳动”时指出,“星期六义务劳动已经不是个别的现象,非党工人确实看到执政的共产党的党员担负起这种义务,看到共产党吸收新党员并不是使他们利用执政党的地位来谋利,而是要他们作出真正的共产主义劳动即无报酬劳动的榜样,正是这样的星期六义务劳动最能提高共产党在城市中的威信,最能使非党工人敬佩共产党员。”(《列宁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第87页。)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应该体现到社会主义建设的各个方面和各个领域。具体到当前,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就要求广大党员和干部认真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弘扬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模范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社会主义道德的示范者、诚信风尚的引领者、公平正义的维护者,矢志不渝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奋斗。

这里还要指出一点,同资产阶级政党比较起来,无产阶级政党具有更严密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党员也具有更强的党性意识。法国著名学者迪维尔热认为:“工人是经过通常属于政治性质的集体行动才成功地改善工作及生活条件的;相反地,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及农民则倾向于将工作及专业视为个人事务,因为工作及专业上的发展主要是靠个人的努力来达致。”(〔法〕莫里斯·迪维尔热:《政党概论》,雷兢璇译,香港:青文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91年,第30页。)而那种离开集体生活的纯粹个人活动,往往会导致现代社会个体焦虑和生存“无意义”的感觉。英国学者吉登斯认为,“在晚期现代性的背景下,个人的无意义感,即那种觉得生活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的感受,成为根本性的心理问题。”(〔英〕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与自我认同》,赵旭东、方文、王铭铭译,北京:三联书店,1998年,第9页。)而无产阶级政党的高度组织性及其党员的意识形态归属感,也是解决现代社会人的思想困境的一把钥匙。

  5.科学对待历史文化传统

  意识形态与历史传统是分不开的。加强意识形态工作,必须面对如何继承和发扬传统思想文化的问题。传统“是现存的过去,但它又与任何新事物一样,是现在的一部分”(〔美〕爱德华·希尔斯:《论传统》,傅铿、吕乐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6页。)。毛泽东指出,“学习我们的历史遗产,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是我们学习的

  另一任务。我们这个民族有数千年的历史,有它的特点,有它的许多珍贵品。对于这些,我们还是小学生。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我们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当割断历史。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533-534页。)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也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坚实根基。增强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是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题中应有之义。”(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5年10月15日。)对待历史传统,我们必须采取科学的态度,既不能彻底否定抛弃,也不能完全照搬,而是要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结合时代要求,运用高度的自信和勇气,努力实现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

  三、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实践途径

  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牢牢抓住意识形态工作的物质载体,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教育,同时也要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

  1.牢牢抓住意识形态工作的物质载体

  意识形态工作的物质载体,主要是各级党组织、教育机构以及宣传媒体,特别是理论人才。党要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必须牢固树立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紧紧抓住意识形态工作的物质载体,用真正彻底的、说服人的科学真理抓住群众。我们党应当培养一批政治立场坚定、学术贯通中西、思想影响中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要培养一支具有深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功底,精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富有开拓创新精神的中青年理论队伍;培养一批思想理论水平高、熟悉国际规则、敢于和善于维护我国权益的外向型理论人才;要重视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相关专业的本科生、研究生教育,培养一大批高素质的后备理论人才。 要科学把握意识形态领域舆论斗争的规律。习近平强调,“在事关大是大非和政治原则问题上,必须增强主动性、掌握主动权、打好主动仗,帮助干部群众划清是非界限、澄清模糊认识。”(《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155页。)各级党组织、教育机构以及宣传媒体,要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和宣传纪律,积极和正确地,履行自身的职能,绝不能给违反四项基本原则、违反党的方针政策、妄议中央大政方针的错误观点,以及危害人民特别是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东西提供传播渠道和展示平台。要开展积极向上、灵活多样、扎实有效的宣传思想工作,不断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向心力,切实把广大人民群众的热情引导和凝聚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上来。

  2.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宣传教育

  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意识形态领导权的重要内容和体现。首先,各级领导干部要带头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切实做到“三严三实”,做到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政治本色,增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党和人民事业不懈奋斗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和奋斗者。其次,要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为广大青年的基本遵循。“意识形态并非与生俱来的,它需要花时间去学习、了解和接受……意识形态的教育越强,对这种意识形态的接受程度就会越高。”(林毅夫:《中国经济专题》,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281-282页。)要在青少年中广泛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种子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第三,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要积极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必修课,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自觉抵御各种反动腐朽思想的侵蚀,始终保持健康向上的精神状态,努力做培育、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模范。

  反映和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文艺工作的重要功能。广大文艺工作者必须充分认清自己肩负的历史使命,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创作实践中,通过自己的作品去反映时代,描写社会,讲述生活,解读历史,启迪思想,温润心灵,号召群众,坚定理想,拥抱未来,真正做到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抒怀。

  3.创新意识形态话语体系

  意识形态话语权和话语体系,是与意识形态领导权紧密联系的。“当代中国意识形态变革本质上是,如何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效能,即有效掌控社会意识形态的话语权。”(侯惠勤:《意识形态的变革与话语权——再论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话语权》,《马克思主义研究》2006年第1期。)创新意识形态话语体系,必须体现中国特色。生活在一个国家和社会的人们,对这个国家的认同和自豪,本身就是意识形态的内容。“一种意识形态一旦被人们接受之后便会以非凡的活力永久存在下去。在这个国家里出生的人们会把他们的一些爱投向支持这个制度的各种象征:共同的名称、共同的英雄、共同的使命、共同的需要。”(〔美〕哈罗德·D.拉斯韦尔:《政治学——谁得到什么?何时和如何得到》,杨昌裕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138页。)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核心,以改革开放的社会实践为熔炉,以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为根基,以当代世界有益的社会科学成果为养料,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理论体系、学术体系和学科体系。要深化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注意从中华民族历史,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展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中提炼出新的范畴、概念和话语,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增强国际话语权。

  4.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生活水平

  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如果没有经济的发展,人民群众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得不到满足,就必然会出现与主流意识形态相冲突的社会思潮,并可能由此逐渐壮大,影响社会的稳定和发展。邓小平说:“在社会主义国家,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以后,一定要致力于发展生产力,并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邓小平文选》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28页。)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没有社会主义经济的发展,没有综合国力的提升,没有人民群众的支持,我们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就成会为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因此,在当前,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更加充分地体现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也是牢牢把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关键一环。

  参考文献:

  [1]《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

  [2]《习近平关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

  [3]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编:《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意识形态》,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

  [4]侯惠勤等:《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论》,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

  [5]侯惠勤:《意识形态话语权初探》,《马克思主义研究》2014年第12期。

  (作者单位:陈建波,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庄前生,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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