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8-04-26 16:21 | 来源:中国文明网 2009-06-03 | 查看:999次
一个哈萨克族姑娘为了让山里一茬又一茬的孩子能够接受现代文明,常年与清贫、寂寞坚守。她犹如一盏指航的明灯,默默点燃了孩子们幼小心灵的无限憧憬和希望,她就是农四师七十二团二连女教师托玲。
七十二团二连离团部逾70公里,别名萨尔阿达尔,由于偏远,这里自建连伊始就喝涝坝水,直到2003年才喝上自来水,2004年才通上电。全连56户人家,少数民族占到87%,早些年贫困户占到80%以上。这些少数民族过着游牧和屯居的“两栖”生活,冬天生活在连队,春天就随牲畜转场到深山的夏季牧场,牧民的孩子们也得跟着转场,到每年的10月才能再回来。牧工一年三季都在山上,因此,这里绝大多数的孩子都不能正常上学。
1986年,托玲高中毕业后,回到了二连,当上了一名代课老师。
二连教学点只有两间教室,全是土打墙,由于一个人带着3个年级,托玲只能分别在两个教室里上课,每天给这个年级的学生上完课、布置好作业,再到另一个教室给另一个年级的孩子上课,一天至少要上8节课。
二十年来,为了使这些孩子不失学,她一次又一次放弃父母为她安排到县上从事其他工作的机会;因为哈萨克族的传统是女子成婚后不能外出工作,年近50的她至今未婚;父母去世后,国外的亲友几度规劝她与兄弟们一起出国,她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如今的她已近不惑之年,但仍孑然一身。
为了节省时间,她中午很少回家,实在累了,就把两个窄窄的长条凳拼在一起,铺一小块羊皮褥子,躺一会儿。每天都这样满负荷地运转,使托玲的身体很虚弱,体重只有40多公斤。2004年10月的一天,一向准时上课的托玲没来,孩子们惶恐不安,陆续来到她家,只见她面色绯红,全身瘫软,高烧不退。其实,两天前托玲就病了,因为要给孩子们上课,她一直坚持着。由于拖延时间过长,致使病情加重。连领导要将她送到医院,她执意不肯,最后卫生员只好在教室里给她挂吊针,她就这样边治病,边给孩子们上课。
1996年,上级教育部门考虑到托玲一个人在这里太辛苦,曾经派来过两个老师,可没多久就全都走了。从此,这个牧区就再没有来过其他老师。
每年7月牧民随牲畜转场的时候,孩子们都得跟父母到后山上放牧。后山的山路崎岖蜿蜒,颠簸不堪,而且牧工居住点分散,一家一家相距几公里。每到快开学的时候,托玲就要到后山草场逐个给学生家长做工作,让孩子们早日返回课堂。
托玲去一趟山上,得倒三趟车。来到夏牧场的山脚下,这里有一条特克斯河的支流,水流湍急,托玲每次都是借马涉水而过,再走两个多小时的路,才到第一个放牧点。然后又到相隔几百米甚至上千米的另一个放牧点。从早走到晚,脚上打满了水泡,汗水浸透了衣衫,饿了啃口干馕,渴了喝口泉水,一走就是五六天。一年又一年,托玲就这样来到一个个牧工的帐篷里,从他们的手中接走孩子,到了放假时,再把孩子们安全地送回到牧区。荒凉的山路,呼啸的黄风,漫长的行程,托玲在这条牧道上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托玲知道,其实这里有很多牧工也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接受教育,但苦于经济困难,他们常常连学费都拿不出来。从1986年到2003年,她当了近20年的代课老师,工资从60元到几百元不等,不管多少,她都省吃俭用分出很大一部分,给孩子们垫付书本费、学费和生活费。有一次,托玲到新源县为孩子们订购书本,把刚发的工资全垫上了,正逢打草季节,弟弟来找借钱备饲草,听说这件事后,恼怒的向托玲吼道:“这些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对他们竟然比对亲弟弟还好。”弟媳妇一气之下,将托玲逐出了家门。每年,学校里都有七八个孩子,没钱吃菜,只能啃干馕。托玲就为这些孩子烧茶、炒菜、做饭,晚上就安排在自己的家中,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照顾他们,孩子们都亲切地叫她“托玲妈妈”。2001年,七十二团拨了3万元资金,重新为牧二连教学点修建了校舍。校舍建起来后,托玲自己掏钱请人把门前的乱土堆推平,种上菜和果树,还种了一片向日葵,用来换粉笔和本子。
牧工们常常拉住托玲的手说:“二连人感谢你,是你,点燃了我们心中的希望。"
来源: 兵团文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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