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2-04-21 07:25 | 来源:搜狐网 2008年05月06日01:49 | 查看:1700次
西祠胡同网站南京零距离版主周桂华(央视截图)
主持人李小萌(央视截图)
李小萌:欢迎来到《新闻会客厅》。按照惯例我现在应该介绍来到节目的嘉宾,但是大家看到了,我对面的这把椅子到现在还是空着,今天的嘉宾他不能,或者说是不愿意走进我们的演播室,他是谁,其实他的故事很多人早已经听说,并且也给予了非常高的关注,我们先通过一个短片了解一下他。
照片上的这个人叫彭宇。最近一段时间,他在法庭上悄悄擦去眼泪的这张照片再次刊登在全国数十家主流媒体上。打开搜索引擎,关于“彭宇”的信息,仍然有84万多条,“彭宇”这个名字,以及和这个名字相关联的一切,仍然是公众关心的焦点;“彭宇事件”仍喧嚣未了。
彭宇,南京某通讯公司职员;2006年11月20日上午9点20分左右,他乘坐83路公车在南京水西门广场站下车。据彭宇描述,当天早晨他从公交车上下来,看到一位老太太跌倒在地,上前去扶她,并和当时在场并主动过来帮扶的另一位中年男子陈二春一起将这位老人送到医院。彭宇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人好事。对此,老人徐寿兰却有截然相反的说法。当时,在医院被检查出胫骨骨折的老人徐寿当场指认自己是被彭宇撞倒的。因为被摔成骨折,鉴定后构成8级伤残,需花费数万元医药费,老人徐寿兰及家人要求彭宇承担数万元医疗费。被拒绝后,2007年9月3日,鼓楼区法院一审判决彭宇赔偿徐寿兰4.5万元。2007年9月,彭宇找媒体,希望获得帮助。节目播出后数小时之后,即成为各大网站论坛的热议话题,“彭宇事件”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网友认为,老人徐寿兰提供的最有力证据是公安机关的一份手机翻拍照片,而既然笔录原件丢失,那么这份翻拍的照片真实性和合法性都大打折扣;彭宇提供的是证人的证言,而老人徐寿兰却在法庭上不承认陈二春是目击证人,并矢口否认陈二春曾和彭宇一起将她送到医院。这让大众在内心确认上,对老人徐寿兰的诚信度下降,而对彭宇的诚信度提高,网友认为法院一审判决结果并不能让他们信服,强烈要求还公众一个事实真相,甚至有义愤的网友将老人徐守兰以及法官的家庭地址、电话都公布在了网上。
2008年3月“两会”期间,江苏高院院长公丕祥同样被记者追问关于彭宇案的进展,公丕祥的答复是已经通过调解,双方和解撤诉。至于调解内容,他拒绝透露。至此,彭宇案喧嚣再起。网友认为,事实的真相更加扑朔迷离,而彭宇却从此淡出了公众视线。
李小萌:看过短片,演播室回来,我们请到两位嘉宾,给大家介绍一下,一位是西祠胡同网站南京零距离的版主,他的名字叫周桂华,大家欢迎他。
周桂华:您好。
李小萌:请坐。旁边一位是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的副教授冯士政,欢迎冯教授。其实关注彭宇案,我们应该请到的是彭宇,彭宇的辩护律师,或者是被撞的徐老太太或者是她的家人,但是这一直充满了强烈争执的两方在现在却似乎达成一个共识,全部都淡出了媒体和公众的视野,所以现在我们请到的周桂华应该是我们所能够找到的距离这些人最近距离的一位了,这样说对不对,告诉大家为什么说你是最近距离的一位?
周桂华:在去年7月2号,彭宇第三次开庭,就是前两天,我接到彭宇的电话,他是通过我的西祠胡同南京零距离这个版,因为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公布在这个讨论版上面了,他根据这个号码就打电话给我,然后就跟我说,2006年11月份他在水西门广场遇到了一个非常令他很痛心的事情,是上午九点多钟吧,他在公交车旁边发现一个。
李小萌:他是向你求助对吗,你当时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周桂华:第一方面,我接到他的电话以后,觉得他这个线索是非常好的。
李小萌:好在哪儿?
周桂华:按照彭宇的意思就是说把一个老太太扶起来了,从他的角度来说就是做好事,而老太太那一方面却把他作为一个好人告上了法庭,要他赔偿13万,将近14万块钱。
李小萌:您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被关注,什么原因?
周桂华:将近14万块钱上面就吸引我的关注了,然后我就跟同城的一个叫现代快报的媒体朋友,就跟彭宇联系上了,第二天约到他在葛布利广场见面。
李小萌:明白了。就是因为彭宇给周桂华打了这样一个电话,才开始有媒体报道,才开始在网络当中引起关注,引起争论,所以你是一个不能绕开的当事人之一,到现在为止你最近一次的接触彭宇是什么方式,什么情况?
周桂华:一条短信。
李小萌:在哪天?
周桂华:应该是在去年10月份。
李小萌:这是最近的一条短信吗?短信内容是什么?
周桂华:就是我给他回短信,我问他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然后彭宇收到了短信,就是说是在10月份的一天,是在晚上21点多钟,他说他什么都不想说了,就是这几个字。
李小萌:你困惑吗?
周桂华:我也没有话可说。
李小萌:所以到现在你们都失去联系?
周桂华:对,后来就是从朋友,从他的亲朋好友知道彭宇的为什么不想说这个事情。
李小萌:为什么?
周桂华:因为他和解了。
李小萌:我们现在问问冯教授,关注这件事情的人更多,大家的争论也非常广泛,您又怎么分析这件事儿受到关注这个现象?
冯士政:事实上这个事情之所以引起这么广泛的关注,它反映了我们社会的一种集体焦虑,实际上网民的这个情绪集中爆发实际上就是这么焦虑的一种反应。
李小萌:这件事情的真相本身对于社会心理上的影响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冯士政:这个事情从真相上来讲,就是我们这个社会这个事情上本质是一个信任危机,这个时候真相对我们重建信任,挽救这个道德危机,信任危机是很重要的,但到现在为止我们仍然不知道真相是怎么回事情。
李小萌:我们的记者也去了南京,经过几天的努力之后,带回来一些信息,通过一个短片看一下。
采访南京市民1:
“感觉到想做好事,但是就怕适得其反,给他误会了。如果真是他的责任,这样的判决可以,如果不是他的责任,我觉得不应该这样。”
记者:您觉得大家关心这个结果吗?还是说这个结果无所谓?
采访南京市民2:
“但是第二次好像不太清楚,就第一次去年的时候知道。”
记者:您觉得大家想知道这个结果吗?
采访南京市民2:
“应该知道,我天天看零距离,好像没看到,后来就没有继续再播出了,没有再播出了。”
采访南京市民3:
“当时给人造成的阴影非常大,最大的阴影就是,我不知道怎么教育小孩,这是很可怕的一个问题。”
采访南京市民4:
“好事做不得。”
采访南京市民5:
“应该去帮,我说我应该去帮,我本身是老人了,跌倒了,有人能把我扶起来有什么不好?”
采访南京市民6:
“应该是这样的,到底有没有给年轻人撞呢?只有年轻人跟老太太自己知道,但是如果老太太说非要赖到这个小伙子身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有时候好多人好比就是说老太太跌倒了,或者是老太太被撞了,大家都会离得很远的,都不会去管这件事情,(帮人的行为)当然要鼓励,那肯定要鼓励的,这样做是对的。”
李小萌:我们记者做的这个采访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她有一个强烈的感受,就是在南京似乎人人都知道这件事儿,而且人人都有一个自己的观点,实际情况是不是也是如此的?
周桂华:是的。
李小萌:这种关注一直持续到现在吗?
周桂华:还在延续。
李小萌:怎么体现呢?
周桂华:比方说像有一个老太太在街头,假如说再次摔倒,估计就不会有人上去再去扶她。
李小萌:这是你主观的一个估计?
周桂华:不是,我亲眼所见的,在上个月就在国立广场那边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媒体也有报道。
李小萌:那你怎么就能把这个现象和彭宇的这个事儿关联起来呢?
周桂华:因为自从彭宇这个事情给普通市民心理上面带来影响是非常大的。
李小萌:在西祠胡同你的论坛上面现在关于这件事情讨论还多不多?
周桂华:多,不过现在已经淡化了,但是现在如果再有人发帖,相信一个小时之内吧,会有人气就有上千。
李小萌:刚才周桂华说看到街上有老人摔倒,现在已经没有人去扶了,他说这就是因为彭宇案件引起的一个现象,您认同他这样的说法吗?
冯士政:我觉得是很有可能。虽然说现在这个舆论已经淡化了,因为舆论话题是很容易被转移的,但是心理上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就我本人来讲,说实话,以前见到这种事情,我会不犹豫地上去(帮忙),但是现在说实话,有时候是有点迟疑,但是也有人提出这样的观点,如果说这个案子最终判决彭宇没有责任,是不是凡是有老人摔倒就一定有人上去扶呢?这个事情不能这么看,这个事情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判彭宇胜,不是说就把这个道德水平就提上去了,但是你判他败了,很可能把这个道德信任水平就降下来了,所以我们不能说他因为不成,所以就把他跌下去,所以这个东西不能这么来看待这个问题。前面你提到了一个所谓的诚信危机,如果我们把现在这个状况称之为危机的话,我们怎么面对这个危机呢?我觉得如果说我们在法律方面找不到更多的证据,这个真相如果理不清,有关部门应该有一个更权威的说法,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这个社会的焦虑,可以缓解一下社会的怀疑。
李小萌:但是毕竟这是一个我们每个人要去面对的现实,一个事件,或者是我们这个社会群体,或者我们演播室几十个人大家要去面对这件事儿,我们要怎么去做?
冯士政:如果现在要说个人应该怎么处理,确实我们个人应该更理性一点,我还看到网上的网民的好多发言,确实不是仔细地在思考,很多确实就是有感情无脑子的那种愤青式的发泄,这样会使危机更加重,其实我们网上有这么一个问题,从个人角度讲我们应该站在法律的角度,站在社会理性的角度,站在社会公益的角度更冷静地思考这个问题。
李小萌:当又有人摔倒,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有没有人能够上去帮助?你就没有信心了吗现在?
冯士政:应该说还是有信心的,我相信基本的道德价值,良心还是不会泯灭的,可能有人会受到打击,但是我相信基本的价值,作为一个基本的社会凝聚力好像还不至于完全泯灭掉。
李小萌:如果这件事儿发生在你面前呢?
冯士政:说实话,昨天我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因为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害怕实话讲,昨天是我们人民大学教工体检,有位老先生80多岁了,要去做B超,上床下床很不方便,下了床过后,我们几个人去旁边好几个人去帮着扶下来,帮着系裤带,扣扣子,当时说实话,没仔细考虑彭宇这个问题,但是今天做这个节目,后来想起来还真有点怕了,万一是要有个什么事情还真有点说不清楚了。
李小萌:教工大家是同事,你做这件事事后都有点后怕?
冯士政:当时这个老先生我们不认识,只是说觉得确实老先生颤颤微微的,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倒是不是说基于同事的感情,只是说应该敬老助老嘛。
李小萌:周桂华,如果有人在你面前碰到了危难,你现在会出手吗?
周桂华:第一个我要等有第三者出现的时候。
李小萌:如果来不及等呢?
周桂华:来不及等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打110,等110到的时候我会帮助。
李小萌:这个时间差可能对需要帮助的人可能就意味着生命。
周桂华:那也没有办法。
李小萌:你宁愿等。
周桂华:对。
李小萌:你觉得面对那样一个情境的时候你真的做得到这么理智?
周桂华:要不就是说叫,肯定会有路人的,路边的人,我会叫他们来为我做一个证明。
李小萌:如果因为你这种想要取证的想法,而耽误了营救生命的时间,事情过去之后你不会自责吗?
周桂华:也会自责。但是自责只能是心理的。
李小萌:依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做法?
周桂华:对,因为要从法律角度来讲,要免责嘛,要避免法律的责任,纠纷。假如万一对方把你告到了法庭说去,或者说要赔偿多少钱多少钱,那不是做好事。
李小萌:如果真的我们社会是这样的话,不觉得有点悲哀吗?
周桂华:也悲哀的。但是自从彭宇这个事情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影响就是这样的。
李小萌:咱们现场有这么多年轻人,现在我们一起交流一下,你也会像周桂华这样做的请举手。三位,不举手的人就是表示说,如果有人需要帮助,第一时间就冲上去,对吗?会这样做的人也请举手。谢谢。周桂华,你有什么话对刚才举手的大部分人说呢?
周桂华:他们举手这种做法我也是表示支持的,但是我也要做一个提醒,做好事必须要保留证据。
李小萌:有没有人想要跟他交流一下?刚才举手说会不惜代价去做好事的人,有谁,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想法。
观众:我觉得像我们大学生选择不顾一切帮助那个老人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我们相信这个社会,我们还是不相信存在这种会出现这种你做了好事反被人诬告的这种行为,我们也希望通过自己亲身的经历去验证一下,这个到底是存不存在的,我觉得这是我选择去帮助老人的一个主要原因。如果说我像彭宇一样,我的遭遇像彭宇一样,我一定会站出来把我的遭遇跟大家讲一下,最后会公布一个结果,就算是当时我认为这个老人不是我撞的,但是最后我发现这个老人确实是由于我的不小心或者我确实当时不认为,后来我认为这个老人确实是我撞的,我会站出来跟大家讲一声,当时我认为错了,经过各方面的反映或者是证据好像确实是我撞的,我应该承担这个责任,我至少会这样跟大家讲一下,而如果说是真的遇到了各方面的压力,我觉得我也应该站出来,通过正式的平台,向大家透露一下,向大家公布一下我的这种遭遇到底是什么,是不是不公平的待遇,因为我相信这个社会是有公平存在的,谢谢。
李小萌:你对不光是公平,还对大家的道德水准都有信心。
观众:对。
李小萌:刚才这边男生有人支持周桂华的做法的,我想听听你的理由。现在我们很多人主要是在想如果我是彭宇,我怎么办?
观众:如果我是彭宇我要避免什么,我们现在也想想,如果我是徐寿兰怎么办,或者说另外一个摔倒的老人,我希望事情会怎样,我觉得还是要尊重证据的,这件事情的取证,我觉得还是一开始有一些不充分的地方,因为再怎么样,他还是应该能把这个事情说清楚的,现在事情越拖越长,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当初的证据已经无据可循,这些都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我想今后我们从哪方面可以改进呢?就从司法的程序,还包括取证的一些技术方面能够进一步发展,然后给我们一个自信,让我们每个人都相信事情永远是可以真相大白的。
李小萌:好的,谢谢你,说出你的观点。
冯士政:刚才周先生和同学们举手,这些表示,是不是能作为衡量这个社会道德信任危机的一个指标,我说实话,是有所怀疑的,周先生既不能说网上80%多的人今后不帮人了,得好好想想。
李小萌:不是不帮了,是帮前要取证。
冯士政:要好好想,这个数字达到86%,刚才同学举手,只有三个同学。
李小萌:90%多都是觉得要去帮助别人,不假思索。
冯士政:这两个数字是不是能作为衡量我们这个社会道德水准的一个道德走向或者道德水准的一个指标,我是很怀疑的,因为作为一个社会学者来讲,我知道心理和行为实际上是有很大差距的,我表示到时候我要去帮人,到现场事实上不一定,他在这儿表示说不帮人,到现场也不一定,所以这个意识表示和行为有很大的差距。
李小萌:我们怎么透过现象看本质呢?
冯士政: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像法律一样的,动机和效果相结合,我们既要看他们的动机,还要看他们做什么,既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所以不管90%的人举手到时候毫不犹豫地去帮人,还是周先生这种说法,这都还是比较薄弱的证据,我们还要进一步去分析,社会道德水准到底到了什么份上,这样免得就把这个事情变成一场道德讨伐,道德批判了。
李小萌:除了分析之外,我们还想找一些行为的指导,比如说如果说真的出现诚信危机了,刚才我也问过您,我想请您再一次回答我们该怎么做?
冯士政:说实话,重建社会的信任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像我们这个社会的制度体系,我们这个组织的运作机制,我们个人的修养,都是多方面原因,多方面的行动才能共同把这个道德信任、道德水平建立上去,所以不能归结为是个人的原因,也不能单单是说我们思想教育就能解决的,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讲,这应该说是一个社会系统工程。
李小萌:那怎么办呢?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冯士政:我觉得如果从我们个人角度来讲的话,我觉得怎么说呢,还是应该保持社会基本的信任,我们要相信这个社会大多数人还是向善的,不管是公众也好,当事双方也好,我相信好人还是大多数,我还是坚持这么一个信仰,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信仰,到时候我们该帮人的时候不帮人,给人造成损害,我们自己心理上也会造成焦虑和恐慌,你想想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什么都不相信,他还活什么?那整天会非常焦虑,因为没什么东西可以信任的,到时候自己都很怀疑自己,这是一个很恐惧的事情。
李小萌:那我们今天的节目用什么结束呢?我们还是拿一个假设来结束,假设在你面前有一个人需要帮助,你会不会第一时间去帮他,好吗?我们话筒可以每个人说,你会或不会,然后传递。
观众:我会。
观众:我会。
观众:我也去义不容辞地去帮助他的。
观众:我也是。
观众:应该会吧。
观众:我觉得没有时间思考,会的。
观众:我想我会的。
观众:我会。
观众:我会帮助。
观众:我会的。
观众:我觉得我会的,如果要是遇到那种情况的话,我想多说两句,因为之前我是支持大多数的,然后之前我也遇到过,我对一个老教授做专访的时候,当时我对采访进行录音,等我整出来稿子需要他再去审阅的时候,他把之前他的所有的言论全部都推翻了,然后这时候我就告诉他,我之前有录音,然后他就开始就说我们把其中一部分改一改,他就不是像原来那么坚定了,所以我觉得证据是一个很重要的,但是我认为在遇到人的生命的时候,你应该去首先我们是不假思索地应该去救他,这是一个人的一个道德底线,如果说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道德底线,被救的那个人他是不会去冤枉救他那个人的,如果大家能唤起全社会这样一个道德意识,就不会再有彭宇案的发生。
李小萌:我们继续传递。
观众:我想我也一定会的。
观众:会。
观众:我想我会的。
观众:我觉得我应该会。
观众:不好意思,我也有点想说,我觉得可能收集证据和挽救他的生命之间可能不一定必然是相冲突的,我们是不是应该从一种积极的角度上来说,让大家学会能够在抢救他人的同时学会保护自己,提高一种助人的能力可能是更为重要的,而且我先表明一下我是肯定会的。
观众:我想我也会的,但是我更希望我是在一个法制健全以及社会充满信任的环境下做出这样的决定。
观众:会。
观众:会。
观众:我会。
观众:我也会。
观众:我应该也会。
观众:会的。
观众:会的。
观众:会的。
观众:会。
观众:会的,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在毫不犹豫地去帮助别人的同时应该也多考虑一些自己,因为我们也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们的利益也需要保护,可能你把自己这个利益在避免受到伤害,把这个程度减到最小的时候毫不犹豫去帮助人,我觉得这样可能会更理性,谢谢。
观众:我觉得我会的。
观众:我认为美德应该很纯粹,等你一取证,黄瓜菜都凉了,我就感觉这个问题不应该炒这么大,因为这是一个概率很小的事情,就等于你走道,一个流星把你砸死了一样,很少有这种人,没必要炒成这样,闹得人心惶惶的,最后我说我会。
观众:肯定会。
观众:我会的支持我的原则,也是我的信念。
观众:两个字,我会,三个字,我也会,四个字,我肯定会。
观众:我也会,但是我希望社会能考虑一下如果说这只是一个误会,只是我个人的认为,他撞了我,其实有一点误会的产生,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我觉得这个是没有疑问的,肯定应该去做,因为我们想一想,如果每个人都觉得当这个人倒下之后,我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毫不犹豫去救他的时候,这是一个充满追求真理的社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在法庭上充满一个矛盾的说法,因为他们既然有矛盾的说法一定是有人隐瞒真相的,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毫不犹豫去救。
观众:我觉得我会得,我觉得正义是会被看见的。
观众:我觉得我也会的,因为不管是外部环境是怎么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一个道德准则,按照自己的道德准则去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义不容辞地去拯救那个老人。
观众:我也肯定会的,我觉得看问题应该看主流,不能因为社会中有一些异常的现象,我们就对这个社会失去信心。
观众:我会,我觉得这是一种个人的道德选择。
观众:我也会,我想每个人都应该遵守自己内心的道德法则。
冯士政:我还想多说两句,确实我说的话可能有点令人扫兴,我没想到这会最后变成一个道德比赛,这个问题我觉得不仅仅是一个伦理问题,同时也是一个科学问题,说我们会的人,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说会的人到时候不一定会,说不会的人到时候不一定不会,我们这个心理并不是每个人,我们认为自己完全能控制自己的心理和到时候的行为,事实上很多时候到时候你是控制不住的,说一说到时候会不会可能产生取决于我们在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对社会的信任,如果说我们这个社会反复地在破坏这个信任的话,现在说会的人到时候也许不一定会,如果说我们这个社会还没到这个份上,现在公开说不会的人也许可能会,刚才说的这个事情一样,你们在这儿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脑子里面说是有点危险,但是毕竟我心理还没有被破坏,所以昨天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还是想去帮人,没有想太多的问题,所以更重要我们从科学上探讨这个问题,怎么把这个社会信任心理夯实呢,而不是简单的一个表态,这是我们一个社会学的问题,而不是仅仅是一个伦理学的问题,但是我还是要肯定,各位同学这么坚定的信念,这就为我们夯实这个社会信任的基础打下一个很好的前提。
李小萌:那你参加这个表态吗?
冯士政:参加表态,如果说一句话回答,我说到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李小萌:谢谢你的理性、客观、真实。
周桂华:我还想说,就是在得到别人帮助的时候,希望自己不要成为第二个徐寿兰、徐老太,其实我也看到别人需要帮助的人,一般的会毫不犹豫地去帮助他,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正如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公布到网上,就是这个意思,就是希望,哪怕是一点点小困难,或者说我能帮得上的,我都会去帮他。
李小萌:能帮得上的都会去帮他,我发起的表态,我要参加吗?
观众:要。
李小萌:虽然教授说,意愿不一定代表行为,但是我觉得有一个好意愿还是会给我们一个很大的信心,我觉得我会。另外我觉得彭宇这件事情我们没有让它滑过去,我们大家在思考,我们在拷问自己,也在彼此发问,这就是好的一个现象,谢谢今天的嘉宾,谢谢大家。(来源:央视《新闻会客厅》)
(责任编辑:曹子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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