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17-05-09 19:05 | 来源:华龙网 2016-12-25 11:30:11 | 查看:2364次
【摘要】 他让智障儿子“站”起来
一、人物简介
李必成,男,生于1953年8月,重庆市巴南区天星寺镇芙蓉村村民。
二、事迹概述
李必成是巴南区天星寺镇芙蓉村村民,1998年6月外出打工,在车站候车时发现一名遗弃的男婴。出于本性和同情,李必成决定收养这名可怜的男婴,给他取名李盛荣。李盛荣患有智力二级残疾,但是李必成并没有抱怨,更没有放弃。他们相依为命,李必成更是花掉所用积蓄和收入,誓死治好儿子病。18年来,他们走遍了重庆各医院,坚信总有奇迹发生的一天。
三、详细内容
在陌生人眼中,他们是一对相依为命的父子,在亲友眼中他们是一对执迷不悔的“傻子”。一个是天生智障的傻儿子李盛荣,一个是誓死治好儿子病的“傻”爸爸李必成。他们14年来走遍各院名医,坚信总有奇迹发生的一天。这一切,发生在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子身上。
捡回个儿子却被诊断出“智力障碍”
1999年10月,46岁的李必成在惠民车站发现一件烂衣服裹着个男孩,里面除了生辰八字和半袋劣质奶粉,什么都没有。想着自己一直没结婚,便将孩子抱回了家。但是一抱回来,就发现孩子不太正常:一岁多的孩子不仅无法独自站立,还不会笑,眼神也是呆呆的,5岁才开始咿咿呀呀说话,直到现在还说不清楚,连“爸爸”都叫不来。
“大医院,江湖郎中都找过,没得用。”李必成说,18年来,先后带他到大坪医院、重庆市儿科医院等大医院检查过,脑部、胸部、内脏、全身都照过片,除了头围小什么都正常。医生说孩子是头围小导致的先天性智力障碍,基本无康复希望,只能多注意营养,做些机械性的定向训练。
尽管医生已对孩子的病情下了最后通牒,但是李必成却一直坚信,多给他吃点补脑保健的药,多教孩子念念书,多给他讲讲故事,说不定病情就能好转,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养鸡鸭赚钱全花在为儿买药上
捡回儿子李盛荣后,李必成就很少外出打工,家里每年的收入,除了土地流转的2000元钱,就是靠种点粮食、喂点鸡鸭赚钱。赚来的钱主要拿来给孩子买补脑保健的药,不管是电视上打过广告的,还是医生推荐的,他统统买来给孩子吃。18年来,除了自己的几万元存款,还欠了几千元的账。
在院坝角落里,有一半麻袋的药瓶,细数了数,不下十种。“6岁起,我就开始给儿子买补脑保健的药吃。”李必成说,听村里的老人讲,将药瓶扔到河里顺水飘走,就可以带走疾病,前不久他才扔了一麻袋到河里。“以后只要瓶子空了,我就扔到河里去,说不得儿子的病就能快点好。”
村综治干事赵仁兰也表示,李大叔双腿患了静脉曲张,但从不舍得花钱拿药,还总说人老了,看病就是浪费钱,还不如把孩子的病医好。在李必成撩起裤管的小腿上,血管已经曲张,明显凸出皮肤,呈团状。见大家打量他的双腿,李必成急忙放下裤管说:“老年病,没什么要紧的。”
课本翻烂了还要每天教儿子读书写字
待小鸭仔喂饱后,李必成就将其赶了出去,牵着儿子的手往屋里走。进屋便是厨房,光线很暗,需要开灯。细细打量发现,厨房被竹片扎成的篱笆隔出了一个饭厅,饭厅里除了一张桌子,几把长条凳,别无其它。桌子上摆放着一本破旧的一年级语文课本,课本书角全都卷起,书页也开始泛黄,有的掉落后还用浆糊糊上了。随手夹在里面的作业本,全是歪歪扭扭的“一”字。
“书是我借的,念书识字对孩子有好处。”李必成说,孩子傻,总是低着头,听不懂也不会说。5岁时送到幼儿园呆了一年,后被老师送回来,说是智障,教了也没用。
离开幼儿园后,只有小学文化的李必成就给儿子当起了老师。一有空,就把儿子拉到身边,给他读课文,教他写字。10多年来,李必成翻烂了好几本书,里面的文章他更是倒背如流,但儿子却还是连“一”字都不会写。
“医生都说了的,智力障碍除了先天遗传,还和在后天培养有关,我会一直教下去。”李必成眼神异常坚定。
一起看电视却总是父亲讲给儿子听
李家虽然简陋,但打扫得很整洁,清一色的解放鞋也有条理地堆放在角落里,里面还夹杂着2双崭新的。“孩子现在穿38的,再隔两年,咱父子都要穿同一码的了。”李必成乐呵呵地说,孩子比较费鞋,家里总是要准备两双换着穿。在最里边的卧室,一台老式的彩色电视机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这也是李家唯一的电器。“前几年买的,给孩子解解闷。”李必成说,他家离邻居都很远,孩子又没小伙伴,所以才从二手市场淘回了这台电视机。 打开电视,李盛荣就赶紧走过去紧挨着父亲坐着。当问他喜欢看什么节目时,他只是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众人,随即又将头低了下去。“他看不来电视,平常都是我给他讲电视。”李必成说,总要让孩子接触外面的世界,多讲讲电视里的新鲜故事,总归是有好处的。
曾经也很纠结终不忍抛弃“傻儿子”
十多年过去,儿子李盛荣的病情毫无转机,亲戚、朋友出于好心,私底下都劝他:“捡也要捡个正常的孩子,还不如扔了,如果狠不下心要送人,大家还可以帮忙联系。”
在孩子7岁时,亲戚就为了给他减轻负担,偷偷地将孩子送走了。“刚开始一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就得心里空闹闹地,没有儿子在面前晃来晃去,很不习惯。”李必成说,后来晚上做梦就老梦到孩子挨饿。最后,他以断绝亲戚关系相逼,把孩子要了回来。“孩子送回来时,脸上脏脏的,又黑又瘦,看到我就抱着我的腿不放,晚上睡觉都抱得紧紧的……”回忆当年的情景,李必成热泪盈眶,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作孽呀!”待情绪缓过来,李必成才幽幽地说,“我现在也不指望他能给我养老送终,只是希望他能够好起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李必成说,这些年,镇里、村里也给了他父子俩很多的关照,经常前去慰问、给他们办理了低保。临别的时候,李必成更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握着村干部的双手,恳切地请求说:“如果治不好,也请你们再做做好事,在我百年归老后,联系福利院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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